柳曼自己責備起自己來了。
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也從窗戶進去?
就在柳曼左右權衡的時候,從徐祿消失的方向傳來異常的動靜。
柳曼精神為之一振。
此時的天地間比剛才要明朗些,那些房屋的輪廓可以隱隱約約看出來了。
她剛想離開街角向前靠近,就見一個人影從那個她一直盯著的窗戶裡跌了出來。
那個人影跌跌撞撞往自己這邊跑。
就聽有無數的腳步聲向這邊響來。
那個人影跑了一段路,終於跌倒了。
柳曼立即奔了過去,架起那人就跑。
順著剛才來的方向,柳曼架著那人跑出了瓦廠。
此時瓦廠裡已經沸騰起來了。人聲,腳步聲嘈嘈雜雜。火把的亮光把夜空也照亮了。
柳曼不敢停留。她清楚地知道,瓦廠裡的人聲、腳步聲,以及明亮的火把,俱是與自己架著的這人有關。
柳曼架著這人跑向曠野。
在確定已經安全了後,柳曼將那人放了下來。
此時天地間已經很明朗了。藉著微熹的天光,柳曼扳起那人的臉一看,果然是徐祿。
柳曼本不認識徐祿,但跟蹤了一路,不認識也變得認識了。
但見徐祿喘著粗氣,明顯地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柳曼檢查徐祿全身,才發現在徐祿的右肩胛處有一柄匕首插著。
她迅速地將匕首抽出。
這是一柄薄如蟬羽的特製匕首,柳曼在軍校裡學習時就知道,通常這種匕首是浸過劇毒的。
從徐祿的症狀來看,像是中過很深的毒的樣子。
在徐祿從窗子裡跌出來,到跌跌撞撞跑了這麼久,徐祿顯然已經超過了最佳解毒期了。
柳曼伸出大拇指捺住徐祿鼻子的下方,希望能遲緩毒氣的爆發。
不幾,徐祿緩出了一口氣。
柳曼問:“徐祿,你怎麼樣啦?"
徐祿有氣無力地說:“我知道你是柳曼,我告訴你,他們是日……"一句話未完,就嚥氣了。
徐祿臨終的這句話,柳曼聽得一清二楚:那幢房子裡的人是日本人。
那幢房子裡是不是住著日本人?一時無法確定。但保安二團裡有日本人,這已是鐵板釘釘的事實。聯想到曾秋平已有日特嫌疑,可以肯定,保安二團不乾淨;至少說明,在保安二團裡還隱藏著日本特務。
必須儘快拔掉這顆毒瘤!
必須立即向總部報告,讓總部派出部隊收拾保安二團。
然而從瓦廠到李品仙的總部必須從城南穿過整座城市才能到達城北,這樣既費時又費力,所以她不能去總部彙報。
柳曼想起李品仙的話:必要時,你有權可以調動在壽縣的任何一支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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