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巖和柳曼回到南京後不到半年,淞滬戰役即已打響。
而在這半年中,他們主要是為李三古堆盜墓案與壽縣縣長唐明友、縣警察署署長陳布林對薄公堂。在人證物證面前,唐、陳百口難辯,因而受到法律的制裁。
可是正當柯巖、柳曼為在聲張正義方面有些作為而感到高興的時候,日本人的鐵蹄將他們的這種心情碾得粉碎。
他們被馬上動員起來,投入到共赴國難的潮流中去。
當上海戰鬥正酣時,日本鬼子的飛機每天都對南京城狂轟濫炸。這個時候,柯巖他們用極大的精力幫助市民們防空。
後來,他們又奉令組織民眾開始修築南京的外圍陣地和復廓陣地,為保衛首都作準備。
他們吃住在陣地上,餓了,就吃一點由城內送來的飯糰充飢;渴了,就尋河流喝一頓水;困了,就在陣地上眯一會兒眼。
淞滬戰役末期,最高統帥部已經在為保衛南京作準備了。
根據後人對南京保衛戰時期的研究資料,穿越前的柯巖就瞭解到南京保衛戰時的警察們的戰鬥生活情況。
保衛戰前夕,南京的警察系統由內政部警政司、中央警官學校和首都警察廳組成,號稱南京警界的“三駕馬車”。
這“三駕馬車”由蔣介石本人直接指揮,主官由老蔣親點批准,各級警官由黃埔軍校早期學生和從外國留學回來的學生擔任,其中一些為蔣的侍從親信,一些為中統、軍統的特工人員。南京警察系統人員精練,素質相對較高。
“九一八”事變後,南京警察系統進入戰備狀態,多次破獲日軍間諜案、偵破不少大案要案。
比如抗戰初期,南京政府內部最高層發生了一起重大間諜案――黃浚案。
黃浚,字秋嶽,福建人,民國初年曾留學日本,期間結識了一些極力主張侵華的日本人,回國後曾在bj軍閥政府中任職。
他熟悉政壇史事,能詩會文,又善於吹牛拍馬,很得上司梁鴻志的賞識。
bj政府後,他隨風轉舵,又混入南京國民政府行政院任職,並得到院長的信任,被任命為行政院機要秘書。
1937年夏,他的兒子黃晟從日本留學回國後,他透過各種關係,將黃晟安排在外交部工作。
這父子倆臭味相投,一起與日本特務機關掛上了鉤。他們利用職務方便,拉攏一部分人,組成了以他們父子為首的賣國小團體,在日本駐南京總領事日諜首腦須磨的指使下,大肆蒐集中國的軍事政治等情報。
他們相繼製造了江陰要塞洩密案、馮玉祥、張治中屢遭空襲案等大案。
在戰爭全面爆發前期,南京警察系統對城內所有交通工具進行了登記管制,以作為戰時之用,並協助南京守備部隊訓練新軍。
他們還組建戰地服務團,抽調警察到參與軍工企業生產,派遣警官護送國寶轉運等工作。
從1937年8月15日起,淞滬會戰最激烈的時候,日軍派出大量飛機轟炸南京,日軍空襲南京達160餘次,城內大量民房被毀,居民大量被炸身亡。
南京警察奔走各處積極參與了城內的防空工作,將商業區密集區人口疏散進防空洞等工作。
在淞滬會戰期間,未雨綢繆的南京警察系統便開始組織民工在紫金山、雨花臺、淳化、中華門一帶挖掘壕溝,修建工事,以抵禦即將到來的日軍侵略。
1937年11月26日,蔣介石在南京中山陵園對南京警察做了最後一次訓話,要求警察們“維持後方治安,保護全市民眾,協助軍隊,堅守勿屈”。
按照當時的作戰防禦,南京內城最後一道防禦就有警察總隊、憲兵部隊承擔。由於警備司令、防空司令兼憲兵司令谷正倫因病滯留武漢不回,城內警察指揮由副司令蕭山令少將負責。
穿越後的柯巖親身參加了南京保衛戰的全過程,對當時的生活感同身受。
這一天,柯巖走進了首都警察廳長王庭楨的辦公室。
王庭楨因為年事已高,且身體體弱多病,蔣委員長勸他退居二線,給蕭山令噹噹副手。可王庭楨是個坐不住的人,他雖然只當副手,但依然忘我工作。
王廳長首先表揚了柯巖和應急科在戰爭爆發後所作出的努力,勉勵他們繼續工作。
柯巖知道王廳長是個不輕易表揚人的人,知道他有事,於是就直截了當地說:“廳座,有什麼任務就下命令吧,應急科全體保證全力以赴!”
“很好!”王庭楨就喜歡柯巖的這種幹練的作風。
他笑著說,“小柯,據可靠情報,日軍為了竊取南京城內的佈防情況,多次派遣特工進入南京城,但均被我們破獲。他們賊心不死,最近又派遣了一支代號叫‘影子’的特務隊潛進了南京。你和柳曼就帶著應急科專門偵破此案,並將他們一網打盡。”
“影子隊?”柯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名字,所以重複著。
“對,影子隊。”王庭楨說,“據有的情報渠道匯來的情況,這支‘影子隊’早幾年就為日本關東軍特高課所派遣。可他們的任務一直無從知曉。這次關東軍特高課派他們遣入南京,是因為以前他們派遣的幾個特務隊都被我們偵破,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