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彎下腰來,用手勾著溫祿弦的下巴,拿著手裡的小刀在他臉上來回輕劃著,看著他因為恐懼而瞪大的眼,聲音尖細道:“溫公子,你可別用你這黑溜溜的眼睛瞪著奴家,免得奴家一個忍不住,一不小心將你這雙眼珠子挖出來。”
“不過說起來,溫公子這長相倒真是俊俏,這皮肉比咱們樓裡最出色的姐兒還細嫩,你說要是你府中不肯拿銀子來贖你,奴家是該將你掛牌送去南風館呢,還是幹脆在你這臉上,刻上白嫖二字?”
那刀尖貼著溫祿弦面上流走,最後停在了他臉上的顴骨附近,稍一用力,刀尖就刺進了面板裡,讓得他白皙的臉頰上頓時浸出一滴血珠。
“就刻在這裡好不好,既顯眼,又好看,奴家的手藝可好了,定能給溫公子紋一個漂亮的花紋兒,絕不減公子風采…”
“唔唔唔唔!!”
溫祿弦看不到臉上的情形,他只覺得臉上像是被劃破,眼前這長相陰柔的男人手裡的刀刺得他面板生疼,他滿臉驚恐的不斷朝後縮去,嘴裡不斷的發出巨大的聲音,之前的怨恨都被恐懼所取代,整個人都在發抖。
“唔唔唔唔…”
你放過我…
彥青挑眉:“讓我放過你?”
溫祿弦連連眨眼,臉上哪還有半點貴公子的樣子,他滿臉哀求,只要能放過他,他什麼都願意給他。
彥青笑得妖嬈:“這奴家可做不了主,你睡了我們醉春風準備送進襄王府裡的頭牌,如果沒有銀子,總不能讓奴家虧本不是?”
溫祿弦掙紮著想要說話,彥青伸手扯掉了他嘴裡堵著的東西,就聽到他劇烈咳嗽了急聲,然後漲紅了臉急聲道:“我是鄭國公府世子,是溫家的人,我府中定會拿錢過來。”
彥青聞言眨眨眼,明明是男兒身,卻硬生生比女子還要嫵媚動人,他伸手扶著溫祿弦站起來:“早說嘛,若是有錢,萬事都好商量,只要你府裡肯送銀子過來,替襄王了結了這事情,奴家又怎麼捨得這麼對待公子……”
溫祿弦打了個寒顫,滿臉驚恐的避開了彥青想要來摸他臉的手。
他以往也來過醉春風,卻從來不知道這裡竟然與襄王有關系,更沒有想到,他會因為一是醉酒,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來。
溫祿弦正想要說話,門外就有人來報,說是鄭國公府來人了。
溫祿弦滿臉激動的看著彥青施施然的走出去,想著等他回來之後,就立刻放他離開。
可誰曾想到,那彥青不過片刻就又回來,臉上帶著令人發麻的笑意,沒等他迎上去問什麼時候放他走,就直接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將他踹翻在地上冷笑道:“我還當你是個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卻原來也是個說棄就棄的廢子。”
“還鄭國公府世子,連四萬兩銀子都不肯為你花,來人,把他拖下去,好好照顧照顧咱們這位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