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溫家跟林家退親,而我跟溫祿弦鬧成這個樣子,家中之人也怕刺激到祖母一直瞞著她,祖母便一直不知道此事,誰曾想我昨日會受了傷被抬了回來。”
“祖母知道了近來的事情後,昨日便被氣狠了,母親是受了我的牽累,被祖母責罵了。”
廖宜歡原本根本就不敢在郭聆思面前提起溫祿弦,入府之後就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嘴太快說了什麼刺激了郭聆思,此時聽著她自己提起溫祿弦時,卻是一片平靜,言語間就像是溫祿弦與其他人並無不同。
廖宜歡忍不住問道:“思思,你現在對溫祿弦,到底是怎麼想的?”
郭聆思垂眸:“我對他,已無他想。”
“郭家和溫家早就不可能聯姻,我卻抱著過去種種不肯放手,今日苦果皆因我自身而起,是我不夠果斷,心有不甘,才會給旁人中傷我的機會,所以落到今日,我不怨任何人。”
“我只想從此以後,再無瓜葛,至於將來,他自婚娶,與我無關。”
廖宜歡見郭聆思想通,像是真的放下了溫祿弦,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臉上露出個大大的笑來:“太好了,我早就覺得他配不上你,這天下好男兒多的是,咱們思思這麼好,一定能尋一個最好的俊傑。”
郭聆思聞言苦澀一笑,她如今的身子,怎麼去尋人?先不說容貌名聲,就只是子嗣有礙,她也斷不會去嫁給誰人,害人害己。
只是有些事情,廖宜歡和馮喬想要瞞著她,她便不讓她們知道她已經知曉,郭聆思眼中苦澀不過一瞬,就全部收斂起來。
郭聆思跟廖宜歡閑聊了幾句,半晌沒聽見馮喬的聲音,她扭頭看向一旁,就見馮喬安靜坐在一旁,正若有所思的看著桌上擺著的一個木盒,她忍不住問道:“卿卿,你在看什麼?”
馮喬抬頭。
“我見你從送了範悅出去回來之後,就一直盯著那盒子走神,那裡面裝的什麼?”
郭聆思問完,廖宜歡也好奇的湊了上來,她眼裡滿滿都是好奇,馮喬也沒小氣,直接將木盒遞給了她,廖宜歡接過木盒打了開來,就見著裡面躺著個白玉鎮紙。
把手中的東西遞給郭聆思後,郭聆思看著盒子裡的東西驚訝道:“這是哪兒來的好東西,這鎮紙瑩白透澈,毫無瑕疵,所用的怕是極品白玉為材,價值不菲吧?”
馮喬扯了扯嘴角:“範悅送的。”
廖宜歡愕然:“她送的?她送這東西給你幹什麼,而且她今天不是來給思思賠禮道歉的嗎,又不知道你在郭家,她怎麼還隨身帶著這玩意兒?”
這白玉鎮紙本就不小,再加上為了不被磕著碰著,裡面還墊了厚厚一層錦棉,外面的黃梨木盒可不小。
這麼大的盒子,總不能是隨身帶著吧?
馮喬聞言輕笑:“是啊,我也想知道,她想要幹什麼。”
範悅說她是聽說她喜歡收集鎮紙,所以才特地買了送給她做生辰禮。
可若是生辰禮,昨日她過府的時候為什麼不直接送給她,反而要等到生辰之後才給她?
可如果不是生辰禮,她跟範悅無親無故,範悅又不承認昨日的事情跟她有關,就連郭聆思她也只不過是給了一瓶傷藥,隨口幾句道歉的話便敷衍了過去。
她又怎麼會真的因為擾了她的生辰宴,就送她這麼貴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