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黃母眼神躲閃,低著頭哭。
“別挑戰我的耐心,不說我就讓你當寡婦!”
淦德發知道這女人離不開男人,她現在人老珠黃,沒有男人肯娶她,只有爛賭仔願意和她在一起,所以她在丈夫面前唯唯諾諾,言聽計從,連女兒都可以出賣。
果然,黃母被嚇到了,哭著說道:“是……是阿財和他朋友,他欠了朋友錢,那天又喝多了酒,他不是故意的,事後他也懺悔了……”
淦德發死死咬著牙,他第二次起了殺心,真的好想弄死這女人。
根本不配當母親!
“你怎麼不去死?”
夏桃出手了,三拳兩腳將黃母打倒在地上,黃母的下巴被卸了,叫不出一點聲音,很快就被打得蜷縮成一團,悽慘地呻吟著。
醫生和護士看到了,冷漠地撇過頭,只當沒看到。
這種不負責任的母親,打死一個少一個,活該!
“別打了,這裡是醫院,出去再說!”
淦德發攔住了夏桃,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醫院人多眼雜,引來警察挺麻煩。
夏桃停下了,看地上黃母的眼神冰冷無情,在她這兒,這對夫妻已經是死人了。
黃玲身體很虛弱,一直在昏迷中,他們三個都不太會照顧人,黃母更指望不上了,阮七七打電話回家,讓阿香來醫院照顧。
阿香帶著煲好的雞湯過來了,阮七七叫她去旁邊囑咐了幾句。
“姐姐,您放心,我媽走之前幾個月,都是我照顧的,我有經驗的。”阿香笑道。
“辛苦你了,我再去請個護工幫你。”
阮七七怕影響她的學習,託醫院請了個熟練的護工。
有阿香在醫院,阮七七他們很放心地離開了,只不過中途出了點意外,一路上都很堅挺的淦德發,一走出醫院就暈倒了,夏桃用力掐人中,他很快就醒過來,回去換了衣服,他們再次回到了九龍城寨。
天已經暗了,街上亮起了燈,九龍城寨的電壓不穩,燈光忽明忽暗,將這座密集幽暗的樓映襯得像鬼宅一樣。
“細眼輝是刀疤劉死對頭手底下的,負責九龍這邊的賭場,專門放高利貸,手上有不少人命!”淦德發介紹道。
“宰了!”
夏桃沒有一個字廢話,這些人都得死。
“好!”
淦德發答應得很痛快,他也想宰了這些王八蛋!
黃家的門虛掩著,門上鮮紅的油漆像血一樣,淦德發推開門,裡面傳出歡快的聲音:“大姐,你回來了嗎?”
一個十來歲的漂亮女孩跑了出來,眉眼間和黃玲有些像,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她是黃玲的妹妹黃珍,在公立學校上學,學習也很好。
黃珍沒看到大姐,眼神變得黯然,一個七八歲的漂亮男孩也走了出來,姐弟倆緊緊挨著,黃珍略微側身,擋在弟弟前面,鼓起勇氣說道:“我們沒有錢,你們找劉財去要錢!”
“咕嚕嚕……”
姐弟倆不好意思地按住肚子,他們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餓了只能去廁所喝自來水,他們上學不用學費,可不包吃。
以前都是大姐賺的獎學金,給他們買吃的,大姐昨天被細眼輝的人帶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他們好擔心大姐。
“你們能不能放了大姐?她沒錢的,求你們放了大姐好不好?”
黃珍突然跪了下來,抱住淦德發的腿苦苦哀求,她弟弟也跟著跪了下來,抱住了淦德發的另一條腿。
姐弟倆哭得眼淚汪汪的,看著好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