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著的男人冷笑了聲,蓄勢又要發電,但他的手才剛伸出去,就被枝條纏住了,像蜘蛛網一樣,纏得嚴嚴實實,一點縫隙都沒有,只留下他的兩個鼻孔出氣。
“你電啊,那麼喜歡電,你怎麼不去電力廠發電?”
夏桃用刀尖比著男人的要命處,趾高氣昂地嘲諷。
也就是她還沒照鏡子,否則看到她現在的模樣,絕對沒現在這麼冷靜。
烏黑的黑長直變成了放飛自我的羊毛卷,白皙的肌膚被電得黢黑黢黑,比正宗非洲人還黑,阮七七隻能透過她的大白牙,鑒定她的方位。
“你們想反天了?這裡是楊主任家,你們身為759的人,竟然半夜闖進領導家裡無法無天,你們都想去吃牢飯嗎?”
發電機男人義正辭嚴地訓斥,他以前在京城工作,上面派他來潭州協助楊主任的工作展開,主要就是保護楊主任的安全。
當時他還覺得上面多慮了,潭州一個地方分局的人,就算吃熊心豹膽,也不敢對上面派的欽差大臣下手。
現在他才明白自己太天真了,這些人果然膽大妄為,根本沒把楊主任放在眼裡。
“什麼羊主任牛主任,老子只認裴主任,你們哪來的滾回哪去,不滾老子天天來放火!”
夏桃冷哼了聲,讓阮七七將枝條松開些,露出了男人的腦殼,她舞起了刀,一陣刀光幻影,男人濃厚的一頭黑發,瞬間飛揚在夜空中,變成了鋥亮的光頭。
“再松開點!”
夏桃用刀尖指了指下面,阮七七很配合地松開枝條,不過男人的上半身纏得緊緊的,不給他放電的機會。
“嗚嗚嗚嗚……”
男人終於慌了,想叫同伴來幫忙,但他的嘴被枝條勒得特別緊,發不出完整的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夏桃,三下五除二地割開他的褲子,再是一陣清涼,冷風嗖嗖地吹了進來。
“嗚嗚嗚嗚……”
男人又慌又怕,他看不到自己的下面,不知道他的兄弟還在不在,感覺好像沒了。
“怕什麼,你那沒用的兄弟還在,嘖……怎麼都是小蚯蚓?你娶堂客了沒?還是別娶了,娶了也得戴綠帽。”
夏桃嫌棄地看了眼,手癢癢的,好想再切一刀,只是刮毛她消不了心頭火。
“想都別想!”
阮七七警告她,畢竟是上面派來的人,要是鬧大了不好收場,她也不想和上面搞僵。
夏桃扁了扁嘴,對羞憤欲死的男人踢了腳,好心提醒:“你回去多吃些海腸,以形補形,比小蚯蚓強點。”
“嗚嗚嗚嗚……”
男人憤怒大叫,雖然聽不清,但能感覺到他罵得很髒。
“不識好歹,活該你是小蚯蚓!”
夏桃冷哼了聲,不再管他,提著刀準備進屋去找羊主任算賬。
“等下,還有個女的會馭風!”
阮七七提醒了句,那個女人一直沒露面,肯定躲在暗處。
“她還能搞出十二級臺風不成?頂多就是三月的輕風,老子才不怕……淦!”
夏桃壓根沒放在眼裡,大搖大擺地進了屋,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狂風給吹了起來,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呼地朝上吹。
“啪”地一聲。
夏桃重重地砸在天花板上,還沒等她緩口氣,風停了,開始了垂直加速度落地。
好在她反應還算快,手裡的刀朝下刺去,刀尖抵著地板,她靠著借力,身體輕飄飄地飛到了屋外,機靈地躲在了阮七七身後。
“淦……老子骨頭都要斷了,交給你了!”
夏桃疼得真抽冷氣,他瑪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這對狗男女全都沖她一個人整,她不伺候了!
若是以前,夏桃肯定要和這兩人死槓到底,但現在她不想了。
因為淦德發那個傻大個說,打不過就逃,硬碰硬是非常愚蠢的行為,很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