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城南那條街!”
淦德發立刻換了城南的街,原本他就想要城南的街,城東那條街油水多,刀疤劉沒那膽子給,幫裡可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城南那條街油水雖沒城東多,但老鼠肉也是肉,他不嫌棄。
這一招他學他爹的,他爹愛海釣,特別廢魚竿,每次問他媽要錢買魚竿,都會報個特別離譜的價錢,然後被他媽罵得狗血噴頭。
等他媽罵完了,他爹就報出想要的魚竿價格,其實也不便宜,但比起前面的價格,還是便宜了不少,他媽通常都會答應。
他爸得到了想要的魚竿,他媽驗證了自己在家裡的權威,這個結果他倆都很滿意。
從小看著他老豆和他媽鬥智鬥勇,淦德發學到了不少,剛剛就用在了刀疤劉身上。
果然,刀疤劉面色有了松動,可還是沒鬆口。
畢竟是一條街呢!
“令公子在米國上學,聽說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要是哪天出門讓車撞了,或者讓樓上掉的花盆砸了……”
“淦德發,你他瑪不講江湖道義,你動一下我兒子試試!”
刀疤劉急怒攻心,扯動了肋骨的傷,疼得他直冒冷汗,臉比紙還白。
“你派人去搞我爸媽,搞多少回了?是你們先不講道義的!”
淦德發冷笑了聲,要不是他爸媽能打,早被欺負死了。
刀疤劉表情訕訕的,眼神躲閃,心虛的很。
“淦哥,別和他廢話,先宰他,再去米國搞他兒子!”
心腹阿良和淦德發是穿開檔褲的交情,特別有默契,唱起了白臉。
【唱白臉是尖酸苛刻,唱紅臉是寬容忍讓】
“好,城南那條街給你們,你們不許動我兒子!”
刀疤劉鬆口了,他賭不起。
他半輩子只得一個寶貝兒子,還那麼優秀,次次考第一名,每個教過他兒子的老師,都說他兒子是棟梁之才。
所以,他兒子才八歲,就被他送去了米國上學,現在兒子十五了,越來越優秀,他雖然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幫派人,可他兒子不是,他兒子要當律師當醫生當科學家的。
“三日後我帶兄弟去城南接手,阿良,叫幾個兄弟送劉哥去醫院!”
淦德發非常滿意,又一次兵不見血地解決了麻煩,還賺了一條街的地盤,他們榮耀幫越來越壯大了。
“不用,我有人!”
刀疤劉沒好氣地拒絕了,這是他最後的尊嚴。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