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崽和麻麻醬在酒店帶崽崽。
午時三刻這個時間太侮辱人了,楊太太被丈夫痛罵了一頓,盡管很不滿,可他們夫妻也只能硬著頭皮在門口迎接,恭候阮七七的大駕光臨。
正午的太陽高高掛著,刺眼的陽光照得夫妻倆眼睛都睜不開,又熱又暈,從來沒這麼憋屈過,要不是現在楊家走投無路,他們怎麼可能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如此羞辱?
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阮七七開啟車門,看到楊太太夫妻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她笑著說:“這麼大的太陽在屋裡等嘛,沒必要搞這種形式主義!”
“禮數不可廢,我們楊家向來最重禮數的。”
楊先生微微笑了笑,一點都看不出他前一分鐘還在罵妻子,他旁邊的楊太太,演技沒丈夫高明,臉色有點難看。
“老祖宗的教導確實不能忘,不能忘本啊!”
阮七七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這兩口子,從此刻開始,夫妻倆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發國難財的是楊先生父親,但這兩口子也沒少摻和,準確來說,整個楊家都靠著吸食華國戰士的血,才能有現在的富貴榮華。
沒一個無辜的!
楊先生心裡沉了沉,感覺到了阮七七的言外之意,忙笑著說:“自然不敢忘,我們楊家雖身在香江,可心繫家鄉啊!”
這句話他說得特別大聲,像是有意說給有心人聽的。
因為他敏感地察覺到了時局的變化,甚至懷疑家裡混進了奸細,每天都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楊先生現在有點後悔,二十年前應該勸父親收斂些,別太過貪婪,把內陸得罪得死死的,搞得現在一點退路都沒。
阮七七笑了笑,這種鬼話連三歲小孩都不信。
做惡事的人,永遠都不會後悔做下的惡,只會因為利益受到損害而難受。
走過花園,來到大廳,阮七七已經看到兩個陣了,她不懂陣法,但花園的假山魚池,花園的盆景屏風,都明顯是新弄的,便猜到了是陣法。
“這些陣是請大師布的,效果不是太明顯。”
楊先生語氣黯然,香江有點名氣的風水大師都請來了,錢花了不少,屁用都沒有。
“你家這次是生死劫,布幾個陣沒有,得見血!”
阮七七掐了幾下手指,語氣特別嚴肅。
楊太太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楊先生勉強能撐住,可臉色也難看的很,他強作鎮定問:“見血是什麼意思?”
“豬怎麼殺的,一刀捅下去,血呼啦呼啦地流,這就是見血!”
阮七七語氣輕描淡寫,可說出的話,讓楊太太徹底暈死了過去。
“阮夫人,您的意思是,這場劫難我們家要出人命?”
楊先生聲音都打顫了。
“對,十天前,我就提醒過你夫人,出來混遲早得完,當年賺的黑心錢,那些冤魂來索命了,不過你們楊家過了二十年富貴榮華的好日子,也夠本了!”
說完,阮七七指著楊家大宅子的屋:“看到了沒,他們都在上面,這些日子你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食不香,寢不安,事事不順。”
楊先生聽得冷汗淋漓,每一條都對上了,難怪這些天他茶飯不思,晚上做噩夢,公司的貨船出海就翻船,竟是那些人來索債了。
“阮夫人,只要您肯幫忙化解,我願出重金!”
楊先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把一切希望都押在了阮七七身上。
“化解不了,必須見血,還得是楊家人的血。”
阮七七又問了句:“令尊身體可好?”
楊先生眼睛亮了下,面有所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