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香江之前,阮七七又去了趟學校,通知夏桃,再請個假。
請假很順利,說一聲就行,阮七七在校領導那兒批了假條,去宿舍找夏桃,現在是午休時間,宿舍的人基本上在午休。
但今天宿舍的人都坐著,看樣子是在安慰徐二鳳。
“好在你戶口遷出來了,你爸媽再折騰,也影響不了你。”李玉琴安慰道。
“我就是氣不過,從小就作賤我,現在我上大學了,他們還不肯放過我,在他們眼裡,我就是一件商品,只不過以前我是賤賣,現在賣得貴一些。”
徐二鳳邊說邊哭,去年過年回家,父母對她很熱情,一改往常的冷漠,她還以為父母終於發現了她的好,要和她改善關繫了。
呵……她還是太天真了,向來沒把她當人看的父母,怎麼可能突然變好,不過是為了再賣她一回罷了。
阮七七坐下來安靜地聽著,經過東拼西湊,她差不多明白了。
徐二鳳的父母偷偷給她在老家訂了門親,還交換了生辰八字,只等徐二鳳畢業就成親,這些都瞞著徐二鳳,要不是她那個偷摸訂婚的男人突然出事,她至今還蒙在鼓裡。
“那男人死了?”
阮七七好奇地問。
“讓蛇咬了,現在這個天蛇都冬眠了,他卻讓五步蛇咬了,偏偏又是在山上,等被人發現時,蛇毒都蔓延了,命倒救了回來,但成了瞎子,現在他們家找到我家鬧,讓退彩禮,還要賠醫藥費和營養費,我爸媽處理不了,這才打電話給我。”
徐二鳳語氣嘲諷,賣她的時候一聲不吭,擦屁股卻來找她了。
“退彩禮錢是正當要求,可憑啥賠醫藥費和營養費?那男人被蛇咬,和你家又沒關系。”何愛紅不解地問。
“他們說我是掃把星,克了他們兒子。”
徐二鳳神色自嘲。
“他們這是封建迷信,報告給你們當地的割尾會,看他們還怎麼囂張!”何愛紅氣憤道。
阮七七眼睛突地亮了,定睛打量徐二鳳。
剛來上學時這姑娘又黑又瘦,現在白白淨淨,還竄了點個子,濃眉大眼,挺漂亮的,還是工農兵學員,和天煞孤星小操同志,相當般配呢!
“你回趟老家,和你父母斷親,理由就是他們包辦婚姻,以後別回老家了,在城裡找個物件過好日子。”阮七七笑眯眯地說。
“我這樣的找物件是害人,算了吧,一個人過也挺好。”
徐二鳳苦笑了聲,她也是打算斷親的,父母既然不把她當親人,她也不強求親情,早斷早清淨。
至於婚姻,她早已經不指望了。
“放心吧,月老的紅線已經丟擲來了,我給你介紹個物件,命比你還硬。”
阮七七說了小操同志的情況,宿舍的人都聽得嘖嘖稀奇,就連何愛紅這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都感慨道:“這男人和你果然是天賜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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