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鬼前後都沒有臉。
阮霜降他們頓時毛骨悚然,確定這只是鬼無疑了。
白豐收已經用飯盆盛了滿滿一大盆童子尿,幸虧他憋著沒尿,否則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大姐,我去潑它,你們跑!”
“你對著它腦袋潑,那兒最疼,我再拿火燒它!”
阮霜降又抽了根火把,一手一根,眼神特別堅毅。
阮念被媽媽感染,一點都不怕了,也拿了根火把,還護在妹妹身前。
“一,二,三!”
白豐收數完三,就朝白影鬼沖了過去,沒等它反應過來,一滿盆童子尿就水靈靈地潑到了它的頭上,一滴都沒浪費。
“啊……我和你拼了!”
阮霜降大叫著為自己壯膽,火把扔到了白影鬼身上,阮念也緊跟在後面,將手裡的火把扔了過去。
白影鬼身上一下子著了起來,它手裡多了片飛刀,對準的是白豐收,但看到阮念阮盼後,她收了手,咬牙切齒地瞪了眼,脫去外面的白色的確良床單,露出的是一身緊身黑色夜行衣。
可頭上的騷味太沖鼻了,燻得她想吐,她死死地盯著白豐收,記住了他的相貌。
給她等著!
直到她離開,白豐收才回過神,剛剛那一眼太可怕了,他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這只鬼肯定是怨氣極深的厲鬼,幸虧他陽氣足,連厲鬼都怕了他的童子尿。
“沒事了,豐收兄弟,多虧你的童子尿。”
阮霜降擦著額頭的冷汗,一陣後怕。
剛剛那隻鬼太嚇人了,居然還會褪皮,就像蛇褪皮一樣,裡面是黑漆漆的骨頭架子,跑起來比飛還快,太可怕了。
他們因為太恐怖,再加上天太黑,根本沒看清人家騎的是腳踏車,還一直以為是鬼在飄。
阮霜降去撿地上的盆,這可是她今年新買的,洗洗還能用。
“媽,裝過尿的。”
阮念小聲提醒,她不要吃白叔叔的尿。
白豐收臉上火辣辣的,難為情地撇過頭。
“尿怎麼了?你吃的菜還潑糞呢,洗洗就幹淨了,這只盆三塊八毛錢呢!”
阮霜降呵斥女兒,進城後都變得矯情了,糧食和菜不都是屎尿種出來的。
一聽要三塊八,阮念果斷閉嘴,她一個星期才一角錢零花錢,這只盆比她貴,她確實沒資格嫌棄。
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進了城,白豐收送她們回了酒廠,這才回了他自己的住處,是文物商店給的宿舍,還是單間,雖然小了點,可比擠集體宿舍強,他特別知足。
這天晚上,累壞了的四人都睡得特別沉。
某人卻忙活到半夜,光洗頭就費了半天,一邊活一邊罵,“八噶,等老子逮到那王八蛋,給他灌屎!”
她臨時去農場加個班,扮鬼嚇副校長,這老王八蛋不禁嚇,給嚇中風了,她對這結果很滿意,心情本來很好的,可半路上卻遇到幾個神經病,他瑪地居然給她潑尿,還拿火燒她。
要不是有那兩個小崽子在,她絕對饒不了這對狗男女!
沒錯,這只可怕的白影鬼,就是夏桃。
她陪養父母團了年,就回潭州了,閑得無聊,便突發其想半夜扮鬼去嚇副校長,結果比她預期的更好,副校長中風了,不出意外得在床上過下半輩子。
可哪知道會碰上神經病,她騎車騎得太嗨,鞋掉了,只得回去找鞋,可她又不想下車,就斜倒車,用腳將鞋勾了起來,再穿上。
她啥都沒幹,卻被平白無故地潑了一頭尿,真他瑪晦氣!
那男人的尿又騷又臭,肯定不是好東西,還有那娘們,神經病一樣,也不是好東西,明天她就去找這對狗男女的,報昨晚的仇!
【終於寫完了,也終於趕上原來的更新狀態了,晚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