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開著燈,在夜晚顯得特別溫馨,石荊紅下了車,心情特別好,他要和兒子說說劉紅波的慘狀,讓兒子高興高興。
“我回來了,曉軍怎麼樣了?”
石荊紅在門口換鞋,還大聲問。
一般這個點,妻子都會在一樓看電視,順便織毛衣。
“聾了?老子問你話沒聽到?”
石荊紅問了兩遍,都沒得到妻子的回應,爆脾氣一下子起來了,鞋也不換了,黑著臉進了屋,卻看到空蕩蕩的客廳,桌上的飯菜吃得幹幹淨淨,碗筷還沒收。
他皺緊了眉,妻子最愛幹淨,吃過飯立刻就要收拾碗筷,還會把廚房收拾幹淨,而且電視機也不見了,沙發上織了一半的毛衣放著,妻子人不在。
到底是幹過多年割尾會工作的,石荊紅頓時生了警惕,在門背後抄了根扁擔,先去了廚房。
沒人。
東西也沒了。
石荊紅眨了眨眼,還以為他眼花了,廚房裡像是土匪來過一樣,連鍋都給端了。
掛得滿滿當當的臘肉臘魚香腸,一根都沒剩。
米麵油就不說了,連鹽罐子都沒留。
“嬲你瑪!生兒子沒皮眼的東西,家裡死了人缺鹽醃是吧……”
石荊紅罵罵咧咧地去了樓上,依然沒見到人,還被人翻箱倒櫃,連他新做的呢絨大衣都不見了。
草!
石荊紅罵得更髒了,不過他並不慌,因為家裡這點東西他並沒放在眼裡,大頭在他的藏寶室裡呢!
此時他特別得意,幸虧他有先見之明,把絕大多數的財物都藏了起來,鬼都找不到。
石荊紅搜了一遍,比土匪進村還狠,他瑪的連他家門板都卸了,妻子陪嫁的箱子也不見了,他就沒見過這麼窮的小偷。
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石荊紅心裡有些不安,然後就聽到樓下有人在叫:“主任,出事了!”
是他的司機。
“大呼小叫地幹什麼?天塌了?”
石荊紅下樓喝斥。
“主任,您愛人和兒子讓鄭主任給抓走了,說曉軍當街耍流氓,耍流氓的物件還是您愛人,還有您愛人在街上宣揚封建迷信,好多人都看到了。”司機為難道。
他剛回單位,就聽到這麼炸裂的訊息,開車趕過來的一路,他都沒消化掉,每個詞他都聽得懂,可連成一句話,他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鄭愛黨,我嬲你瑪!”
石荊紅怒喝了聲,聲音響徹雲宵,司機嚇得一個激靈,委屈地撇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