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孤鴻卻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的望著她的眼神。
這一刻,彷彿這個世界只存在他們兩個人了,其他所有的人,所有的東西只不過是一個陪襯而已。
良久,楊孤鴻突然笑著道:“我們不要謝天謝地了,我帶你去謝救我們的人。”
楊孤鴻輕輕拉著她的手,轉身正欲往那邊亭子行去,卻突然發現西夏公主李柔婷早已立在他們身前不遠處了,她呆若木雞,若有所失,靜靜的望著他們。
楊孤鴻拉著白姍姍行了過去,道:“這位就是西夏國的公主,是她救了我們兩的性命。”
白姍姍忙行禮道:“多謝公主救命之恩。”
那西夏公主卻好像沒有聽到,還是痴痴的呆立在那裡,便好像被釘子釘住了無法動彈。
楊孤鴻叫道:“公主!婷婷!”
此時西夏公主李柔婷才慢慢反應過來,面容也掛上了她本有的燦爛笑容,但這次似乎笑的有點勉強了。
李柔婷道:“楊大哥,這位就是你師妹?”
白姍姍喃喃自語道:“楊大哥?師妹?”此時他一臉的疑惑,她想不通為何那西夏公主竟然也叫他楊大哥。為何她竟然被他稱呼師妹。雖然她確實算是楊孤鴻的師妹,但他們從來便沒有以師兄妹相稱,故而突然聽到這樣的稱呼,卻感覺十分的不悅。
楊孤鴻見李柔婷如此一問,答道:“這就是我師妹白姍姍。”
白姍姍又施禮道:“白姍姍見過西夏公主,感謝公主救命之恩。”
李柔婷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況且楊大哥也曾救過我的命。姑娘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白姍姍是越聽越迷惑不解,她轉首望了望楊孤鴻。
此時楊孤鴻似乎已然看出了她的心思,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中原的‘羞花宮’?”
白姍姍見他如此一問,沉思了片刻,道:“莫非西夏公主便是羞花宮的人?”
李柔婷笑道:“白姑娘果然是冰雪聰明,我便是‘羞花宮’宮主。”
白姍姍又望著楊孤鴻道:“原來如此,但你又如何救過公主的性命?”
楊孤鴻道:“就是在去嶽州救白幫主的路上,我見‘羞花宮’的人被金兵圍攻,便出手解救了她們。這世界真是千奇百怪,無所不有,豈知她就是西夏國的公主,又碰巧救了我們的性命。”
李柔婷笑著道:“這便是緣分,可見我們是有緣人。”
白姍姍反問道:“但不知西夏公主如何會以‘羞花宮’宮主的身份出現在中原?”
李柔婷笑道:“我只不過奉了我父皇之命,去中原探聽情況,瞭解一下中原是否有抗金的決心?我們西夏國屢遭金人侵襲,早有聯送抗金之意。”
白姍姍道:“想不到公主年紀輕輕,便已經是胸懷大志了,真是令小女子佩服之極。”
李柔婷道:“白姑娘實在太抬舉我了,其實我並無遠大志向,也只不過是貪玩,想去中原見識一下而已。實不相瞞,我從小就對中原文化很感興趣,所以便想借此機會瞭解一下中原的文化。”
楊孤鴻道:“這西夏公主李柔婷對中原文化的瞭解,甚至比我還要更加深刻,實在是很難得。”
李柔婷道:“楊大哥你實在過獎了,我只不過懂一點皮毛而已,以後還要請楊大哥多多指教。”
楊孤鴻道:“聽說西夏國也是吸取了中原文化,沿襲了我大宋的官制,才發展得如此迅速。”
李柔婷笑道:“中原文化的確是博大精深,有許多值得學習的地方。我西夏國也受中原文化影響甚多。”
楊孤鴻喃喃嘆道:“中原文化雖然博大精深,卻也有許多缺漏不足的地方。”
李柔婷道:“這世上沒有絕對完美的一種文化,只要我們懂得取長補短便可以發揮極致。”李若婷突然笑道:“對了,今晚父皇要舉行一個詩詞大宴,到時候你們兩個一起參加罷。”
楊孤鴻道:“西夏國王舉行的宴席,恐怕我們是不便參與罷?”
李柔婷道:“我父皇早就想見見你了。”
楊孤鴻道:“見我?我楊孤鴻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無名小卒,西夏國王見我做什麼?”
李柔婷道:“因為他知道你在中原救過我的命,還知道你劍術精湛。所以我父皇也很想見見你。這個詩詞大宴可是為你開的,你可不能不去?”
楊孤鴻道:“哦……看來我的面子實在不薄,那今晚我們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