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孤鴻避開了她那閃爍的眼神,道:“此一時彼一時,這次去臨安兇吉難料,我不想連累任何人。”
白姍姍神色恍惚,臉色大變,聲淚俱下,哽咽道:“我說什麼也要陪你一起去臨安的,我不怕任何危險,我什麼都不怕。”
楊孤鴻不料她突然變得如此激動起來,柔聲道:“等我們到了嶽州之後,再從長計議罷。”
正說著,小梅與杜依依、嘉奴三人走了過來,杜依依道:“楊大哥,早啊,大清早就在這裡喝酒了?”
“嗯”他抬頭望了他們,接著道:“大家都準備好了,我們便啟程趕往嶽州罷。”
五人便出了客棧,乘了快馬,飛奔嶽州而去。
不日,五人便到了嶽州城外,各自下馬,進了城。
五人剛進城,便感覺這嶽州城內已大不如前。正行著,卻見一群丐幫弟子正慌慌張張往前趕去,似乎前面正進行著一場生死搏鬥一般。白姍姍忙擋住一個小乞丐,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小乞丐神神色慌張,道:“出大事了,我丐幫白幫主正領著丐幫弟子與落霞山莊激戰,情況十分危急。我們要馬上趕過去支援。”
白姍姍急道:“白幫主有沒有事?”
那小乞丐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你又不是我們丐幫弟子,問那麼多幹嗎?”說著那小乞丐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此時白姍姍神色焦慮,再也顧不得許多了,她翻身上馬,催馬疾奔落霞山莊。
楊孤鴻他們也只得乘馬跟了上去。
不多時,白姍姍已奔到落霞山莊門前,那落霞山莊內外都已橫七豎八的倒滿了丐幫和落霞山莊的人。
白姍姍聽得內院打鬥聲依然不絕,喊殺聲震天,匆匆奔了進去。卻見陸莊主正領著一群人圍攻白九與馬長老。此時白九與馬長老幾十人團團圍住,左沖右突不得脫困,情勢萬分危急,眼看已然抵擋不住。白姍姍急忙縱身躍起,沖入人群當中,叫道:“爹,女兒來助你。”
白九聽到白姍姍呼喊,一時分心,背上冷不防中了一劍。
白姍姍慌忙扶住,那陸左盟見白九受傷,趕忙跨步上前,單劍刺出,那劍正刺向白九胸膛。此時白姍姍與馬長老正各自迎擊多人,已然無暇抽身回救。
眼見長劍將要刺穿白九胸膛,突然聽得“嗆”的一聲,一粒石子擊中了劍身,那劍身便斜了下去。
陸左盟大吃一驚,他本是少林弟子,豈能不識這便是少林的彈子功。令他吃驚的是,這使彈子功的人的功力實在是深不可測,他以為定是哪個少林高僧到了。
轉首定睛望去,見那人卻是楊孤鴻。
楊孤鴻見白姍姍與馬長老迎戰多人,已然抵敵不住,情勢十分危急,忙展開幻影迷蹤步的身法,縱身掠起,如老鷹展翅,身未著地,手中魔劍已然出鞘,那劍影鬥舞,如長蛇貫日,只聽得“唰唰唰唰唰唰”數聲,接著便是數聲慘叫,那幾十人便紛紛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那陸左盟看得真切,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他忙縱身躍起,幾個起落,已逃得無影無蹤。
白姍姍扶起白九道:“爹,你沒事吧?”
白九道:“我沒事,幸虧你們及時趕到,是我太低估了落霞山莊的實力。想不到這個狗賊培養了這麼多勢力黨羽。”
白姍姍道:“爹,我們先出去罷。”白姍姍扶著白九往莊外行去,此時丐幫又來了一批弟子,見白九已然無恙,上前躬身道:“屬下來遲,還望幫主恕罪。”
白九道:“此事不能怪你們,是我太輕敵了。眾弟子先回總舵休息罷。”那丐幫弟子聽得幫主吩咐,又匆匆往回奔去。
白姍姍未見苦慧禪師,問道:“爹,苦慧師叔不是跟你們一起下山的罷,怎麼沒有見到他人呢?”
白九道:“此事說來話長了,苦慧禪師為了救我已然身受重傷,生命危在旦夕。”
白姍姍急道:“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九忿道:“又是那青松道長,在我們回嶽州的路上,他突然率領全真教的弟子半路偷襲我們,那苦智禪師力敵青松道長,卻身受重傷,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白九嘆了一口氣,沉默了半響道:“若苦慧禪師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如何向少林交代?我如何對得起少林方丈?”
走到一家客棧,白九停住了腳步,道:“我將苦慧禪師安置在客棧內,但他傷重未醒,請了大夫都說束手無策。”
白姍姍道:“爹,快帶我們去看看苦慧師叔罷。”白九遂引眾人進了客棧入了一間客房,那苦慧禪師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楊孤鴻捏著苦慧禪師手腕把了把脈,說道:“苦慧師叔內傷極重,經脈盡斷,恐怕是華佗再世也已是無力還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