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一張臉出去說:“牆鬆了,剛才我試了一下,怕是都成了危牆了。”
這堵牆一直都不結實,他知道黃奶奶也知道。
但倘若黃奶奶這時候戳穿這事,那就跟唐慧沒關系,這時候所有 人目光,都投向黃奶奶,結果黃奶奶說:“剛才就是他們砸的,他們還想砸我。”
這就是沒有的事了。
而唐慧也慌了神,當時慌裡慌張的,她也沒注意有沒有砸到她,她當時也讓男人悠著點了的。
黃奶奶年紀大了,但能住天橋下面去,這些人是連她在這裡住到死都不樂意了。
唐慧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啊。
黃奶奶把牙一咬,心一橫,指著那兩人說:“一過來就催著我把房子過給她,說不通就開始砸,我現在且還有個房子呢,等我把房子給她了,豈不是要把我趕出去,我年紀大了,難道連住在自己家都有人看不過眼了,今兒我當著各位街坊鄰裡的面說句話,這房子我是怎麼都不會給唐慧!”
一旁有人看劉大姐摻和著這事,還勸她說:“大姐,這事兒咱們也不好摻和,弄不好被人說圖她家房子,尤其你還是有公職的,不方便好吧。”
劉大姐是個大好人,周圍這一帶的居民都服她。
正是因為這樣,一向不愛摻和別人家破事兒的人,也怕她惹上麻煩。
那唐慧兩口子又不是好惹的,以前叔叔在的時候從不來往也不孝敬,叔叔一死她就蹦躂出來了,以前年輕的時候,兩口子就是一堆混混遊子,年紀大了這脾氣還沒改,管這個事就是給自己惹麻煩。
徐夢看向劉大姐,她是個小姑娘,在這種場合說話都沒份量。
劉大姐臉色沒變。
她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我管閑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有些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總之我遵從個人自己的意願,既然黃奶奶說了這房子不給唐慧,這裡幾十口人都聽到了,你們兩口子過來惹事,幹的就是流氓行為,我問你是不是想當流氓。”
徐夢淚牛,流氓罪原來是這樣用的。
用的好,用的妙啊。
上人家裡趕人走,他們不是流氓誰是。
唐慧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囂張了,左右看了一眼眾人,惡狠狠的撂下一句話:“你跟我走著瞧。”
朝她丈夫看了一眼,那男人心領神會,扔下棍子就要走人。
圍觀的人都是鬆了一口氣的,大過年的誰想看這種熱鬧啊。
走了好,走了妙啊。
這時候響起男人的聲音:“你想走就走?”
兩人看過去,是剛才說牆塌了的那個男人。
王栓柱在外頭混了這麼多年,可不是大家看見的“老實憨厚”“沉默寡言”的形象,此刻的他身上有一股子攝人的氣勢,指著那堵牆說:“那個怎麼說。”
唐慧兩口子面面相覷。
徐夢有些小興奮,叫了一聲:“王叔叔!”
唐慧男人覺得這男的也夠厲害的,搞的他下不來臺,心裡早就把王栓柱祖宗都罵了七八百遍了,面上卻堆起笑容出來,在口袋裡頭掏啊掏,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出來,遞了一根到王栓柱跟前:“大哥,剛才那是誤會。”
王栓柱並不接這煙。
這就是不給人面子了,男人咬了咬牙:“你說,這事兒怎麼弄。”
王栓柱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