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能輕拿輕放了。
江南:“你這人可真是得罪不得,這事兒蔡局要是問我意見,我肯定跟他說嚴肅處理。”
這些就是文字遊戲,跟松緊繩一樣,松一點緊一點,勸憑人一句話。
姓秦的沒有犯錯嗎,他肯定有犯事兒。
但放在以前,沒人計較,捏著鼻子也就過去了。
但這次他做的過份了,也越界了。
要不是他暗示陳阿婆,這老太太能張口就來,把屎盆子扣在徐夢頭上嗎?
要栽贓人家一個殺人他是沒這個本事,但讓徐夢吃幾天苦頭,給她點教訓,他的能力範圍內還能做得到。
這種事秦源以前肯定沒少幹,但這次是踢到了鐵板。
被審查開始,生活中就充滿了噩夢。
秦源知道自己完了。
這件事情有韓季明的推波助瀾,又有陳阿婆臨門一腳的反水,教唆串供的罪名他肯定跑不掉了,單位裡一查起來,順藤摸瓜的揪出來好多事。
徐夢回到家那一晚,氣溫下降了十來度。
院子裡開始嗖嗖颳起來寒風,一夜之間就入了冬。
馮燕文晚上生了火爐子,喊孩子們一起過來烤火,老大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幾個紅薯,放在火爐子上面烤著,不到一會兒功夫,屋子裡就彌漫著烤紅薯的香味。
徐夢捏了捏,軟了:“可以吃了。”
孩子們歡呼一聲,伸出一隻只小手去拿。
老大卻看著屋外頭說:“也不知道嬸娘怎麼樣了。”
楊三淑還關在裡頭,這一降溫,也不知道晚上該怎麼過。
趙山是指望不上的,人關進去以後,他這個當丈夫的都沒關心過一句。
這時候趙星凍的瑟瑟發抖的上門了,老大趕緊塞了個紅薯給他,這孩子猶豫了一下,接過紅薯以後,囫圇往嘴裡塞著,連皮都沒來得及剝開就吃。
徐夢看著皺眉:“你沒吃晚飯?”
不是還有兩個哥哥在家嗎?
趙星吸了吸鼻子,說:“我大哥給我媽媽送衣服去了,還沒回來,家裡的煤火滅了,我找了點吃的,但家裡沒火......”
家裡是有爐子,但沒有藕煤,值錢的東西都讓陳阿婆給鎖起來了。
手裡也沒錢,想吃東西都沒得吃,就灌了一肚子的自來水。
他一個人待在家裡,連口幹饃饃都沒吃上,餓到了現在。
徐夢有些無語:“你也不知道找人換塊藕煤嗎?”
趙星蔫蔫的:“我奶奶出門前把煤鎖在櫃子裡了。”
“......”
徐夢:“不會連吃的也鎖櫃子裡了吧。”
趙星:“嗯。”
徐夢就一腦袋的點點點。
“你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