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瑩本想偷了戶口本,自己偷偷跑到南方打工。
就算是進廠也好,她聽人說過,能進廠就有幾百塊的工資,能掙不少錢。
但她媽精的跟鬼似的,眼睛就盯上了才十六歲,如花似玉的女兒,哄騙她不聽,幹脆跟她擺明瞭講道理:“每一個人只有一次十六歲,我要是你這個年紀,都想親自跟著珍姐去幹了,可惜你媽人老珠黃不值錢了,不然我還可惜勸你,真是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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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燕文在家待著,下午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
“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老頭子。”聲音很有穿透力,跟著幾層牆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等了一會兒聲音還更大了,馮燕文趕緊從屋裡出來,見隔壁家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她出去的時候剛好看見穿著白大褂的人把人往外頭抬,人身上蓋著一塊白布。
馮燕文心裡一個咯噔,早上還聽到人吵架的聲音,不會這麼快就出事了吧。
心裡這樣想著,剛好就看見了被婆婆揪著衣領子的楊三淑,她這才把心放回到肚子裡。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不對,楊三淑跟老太太都在,那抬出去的是誰是。
馮燕文抓了個人就問:“怎麼了?”
來人也只看了半截熱鬧:“說是有人死了,這老太太說是兒媳婦殺的。”
“誰死了?”
“那我怎麼知道,我也沒見著人,你聽那老太太講。”
馮燕文聽不懂啊,但不妨礙她瞧熱鬧。
這會兒陳婆子正揪著兒媳婦的衣領子,要她給個說法。
一張哭的稀裡嘩啦的老臉,眼淚從褶子上各種流下來:“你還說老頭子不是你害的,家裡頭就這麼幾個人,早上我才給他喝了藥睡下,白天怕打擾他睡覺我都沒進過屋看,中午我喊他的時候他都沒應聲,等下午吃晚飯的時候進去看,老頭子已經口吐白沫了啊,肯定是你在吃的裡面放了老鼠藥。”
楊三淑拼命搖頭:“早上你們是出去吃的,中午他都沒吃,我怎麼給他下的藥。”
周圍人議論聲一片。
陳婆子說:“你公爹,以前在村裡都是能種地幹重活的人,進城沒幾年就病成這個樣子,我要報警,肯定是你害的他,哪有好好的人享幾年清福,反倒是人沒了,你就是看我們老兩口不順眼,給我們下了藥。”
提起下藥這事,楊三淑也揪著婆婆的脖子:“下藥這種事,也就你能幹的出來好吧,當年要不是我反應快,早就被你毒死了,我是沒有找到你下毒的證據,但不代表你沒做過。”
婆媳兩個扭打成一團,最後趙山回來了,陳婆子也報警了,公安來了人,把楊三淑帶回去協助調查。
家裡沒了媽,還死了人,幾個孩子慘兮兮的沒人管,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下午的時候趙星垂頭喪氣的來找劉進,賴在家裡不肯走,他爺爺剛死了,媽媽又不在家,爸爸忙前忙後的,聽說老頭子死的就不是很正常,公安剛立案,現在楊三淑是嫌疑人。
這是徐夢回來以後,聽到的八卦之一。
徐夢手裡端著泡麵,吹了吹先喝了一口熱湯,等到胃裡面都暖和下來了,又吃了一大口面,心滿意足的眯了眯眼睛,這才跟馮燕文說:“這老頭身體不好吧,我總聽他咳。”
要說隔壁家有什麼給她帶來了深刻的印象,那就是劇烈的咳嗽聲。
有時候一整宿一整宿的咳嗽,咳的人心慌慌的。
馮燕文也第一次這麼八卦,神秘兮兮的說:“我聽說楊三淑年輕的時候在老家差點沒給她公婆毒死,所以她婆婆咬死了是她報複,還說身體是進城以後垮的,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夢盯著外頭晃悠的小小身影,把人叫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