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有房子招男人惦記,有錢不招姊妹惦記了?
大姐以前可不這樣,嫁人之前,大姐是最護著弟弟妹妹們的。
馮燕文深吸了一口氣,笑道:“等我有了自己的地方,也請你們來這裡喝酒,對了徐夢成績還不錯,要是她考上大學,我也辦個升學宴什麼的。”
馮燕子一口氣沒升上來,尖著嗓子叫道:“一個女的還辦什麼升學宴,再說了她能考上個什麼大學,咱們村村長家孫子,考個大專也辦升學宴,沒少被人戳脊梁骨,再說了這些年你又走東西多少人情了?”
馮燕文的臉色立刻不好看了,陰陽怪氣的說:“不好意思,國家也沒規定女的不能自己買房子,不能讀大學,徐夢要是考上好的大學,我肯定是要給她慶祝慶祝的,我記得大姐每年都辦酒吧,你總不能像那些不要臉的人家一樣,我送你十次,你就送我一次禮吧。”
這點可不能忘了,她以前可是送了大姐不少禮。
大姐家生了五個孩子,生一個辦一次,周歲還要辦一次,正常人生到第二個,後面也就不辦了。
但馮燕子家裡孩子多,負擔也重,辦一次酒能掙個幾千塊錢,幹嘛不辦。
除了孩子出生和周歲,還有姐夫跟姐姐的本命年,老人去世,家裡各種事兒,基本上年年都有,像馮燕文這樣的親姐妹,去的人情是不可能少的,一次兩百塊起步,積累了十幾年,也不少了。
像樣點的人家,會把積累這麼多年的,一次性還給你。
但也有不像話的,進了口袋的錢哪捨得拿出來,就還最後一次的禮金。
想也不用想,馮燕子肯定是最後一種。
既然馮燕文都這樣說了,這話就是挑明瞭講,到時候馮燕子得多不要臉,才會只給一次,這樣算算這筆錢也不少,馮燕文決定抽空算一算,到時候她大姐不認賬,就在親戚面前把老賬本翻出來看,送人情的時候家裡面的親戚可全都是給了錢的,現在馮燕子想只還一次,哪有這樣好的事情!
馮燕子在這再也坐不住了,屁股跟被燙到了一樣趕緊就走。
馮燕文卻細細思索起這件事來,走到街頭打了個電話回去。
老家也沒裝電話,小賣部的人接了電話讓她等一會兒,不到一會兒功夫,馮燕武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說大姐找你借錢蓋房?”馮燕武都氣笑了:“她肯定是聽咱們村裡人說什麼了,你別搭理她就是了。”
“村裡人說什麼了?”
馮燕武一噎,整理了片刻思維才說:“村裡人都說你離婚以後日子過得好,肯定分了不少錢,那些人也沒什麼見識,你別跟他們計較,還要有人找你借錢,你就直接找個理由推辭掉就是了。”哭哭窮什麼的。
馮燕文清了清嗓子:“我跟她說我也要買房。”
就是沒哭窮,不然等她以後也買房了,多崩人設啊。
既然不想借,就從大姐這裡開始,敞亮點說自己不想借錢。
打馬虎眼什麼的,實在是沒有必要。
當初她那麼難,這些親戚跟族人裡面,也只有馮燕武替她出頭,以後親戚裡面她也只認這個弟弟,至於這些人在老家說什麼閑話,她也管不著,管天管地還能管別人的那張嘴不成。
馮燕武一噎,沒想到大姐現在這麼耿直。
換以前,她絕對不會這樣跟大姐槓。
馮燕文繼續說:“我以後肯定是要在京市買房的,你要是有富裕的錢,索性借給我,我現在收入也多,不比大姐,借我幾千塊錢幾個月時間就能還。”
馮燕武一噎:“你怎麼知道大姐也找我借錢了。”
他好難啊,大姐一來,一開口就是一萬。
又去找二姐借一萬。
索性她就沒什麼錢,準備空手套白狼蓋起這棟房子來吧。
馮燕文說:“剛大姐跟我說,夢夢是個女的,又不是親生的,這種話我不希望以後也從別人嘴裡聽出來,實話跟你說,我手裡這些錢,還是多虧夢夢出主意,所以這些錢不是我一個人的,花出去我也要跟她商量,所以家裡要是還說這種話,你就幫我回絕了。”
最後又補充了一句:“你要給大姐借多少錢,也要給我借那麼多,我們都是你姐姐,總不能厚此薄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