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沉默。
這孩子,都三歲多了,還不太會講話。
老二擠過來看,摸著老三的小腦袋,溫柔的問:“是阿姨姐姐跟哥哥嗎?”
老三重重的點頭。
老二拿出來作業給徐夢,讓她幫忙檢查。
徐夢重重的嘆氣:“小夥子,你怎麼搞的,跟你講了很多次了,小數不能減大數,不是不能減,是減了會成負數,你怎麼又用2減去7了呢,到底是多少減7等於5?”
老二一張臉頓時跟哭一樣的難看:“我怎麼又忘了啊。”
懊惱的拍了下腦袋。
老大站在旁邊冷笑:“我說了他還不信,非要來問姐姐,問過了就死心了。”
語氣好霸道,這孩子身上有種自帶的成熟氣質。
老二嘴皮子雖然很溜,但學習成績好像不太好的亞子。
他都快哭了:“我怎麼老忘了呢?”
徐夢覺得無解:“我也很困擾啊!”都教了好多次,他還是會忘記,她比較困擾的好不好。
老三老氣橫秋的拍了拍老二,但他人小夠不著老二的腦袋,只能拍到屁股,一副要安慰不安慰的樣子。
老二頓時跟炸了毛的貓一樣跳了起來:“老三,別拿我當小孩兒一樣的拍。”
這不是老大經常做的動作嗎?
徐夢跟馮燕文都被這幾個孩子給逗樂了。
總算是把這幾個孩子給送走了,晚上吃完了晚飯,徐夢又看了一會兒書,等到晚上躺床上的時候,徐夢突然想到了辦班的事。
這樣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確實不是回事兒,得找到一個方向才行。
得開班,收多一點的學生才能掙到錢。
————
第二天徐夢從學校回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一路上打了好幾個呵欠。
進了院子,客廳裡面的燈還在亮著,藉著微弱的燈光看見馮燕文還在書桌前奮筆疾書,徐夢把腳踏車停好以後,院門也給鎖好了,才揹著書包慢吞吞的往裡屋走。
馮燕文還在聚精會神的做著教案,聽到推門的聲音,才注意到有人進來,連頭都沒抬的跟徐夢說:“自己泡個奶粉吧,熱水瓶裡面還有熱水。”
見徐夢還在看著她,馮燕文下意識的掃向自己桌上的教案。
這有什麼好看的。
徐夢看的不是這個,她指著桌上的宣傳冊說:“這上面怎麼沒凸顯你的學歷跟資歷,把大學印上,首都師範大學畢業,十七中任教五年。”
馮燕文的宣傳冊做的也太不吸引人了些......
“這樣好嗎?”畢竟她當初是被學校給清退的。
徐夢把書包擱在桌子上,隨手抽出來了個箱子,翻了翻裡面的零食,發現又少了好多,肯定是老二那個油滑的小東西往媽媽身邊湊了,馮燕文特別喜歡小孩子,總是忍不住給他們好吃的,這幾個小孩子呢又是你對他們好,就會像小狗兒一樣,巴巴的往你跟前湊。
都是沒爹沒孃的娃,怪可憐的。
別說,有錢人家裡淘汰掉的零食味道也不錯,徐夢在裡頭隨手一掏,找到了自己想吃的,抱著箱子坐在椅子上吃了起來,看到前不久馮燕文淘回來那個半成品的中藥櫃擱在牆根邊,她買回來那幾天還興致勃勃的要翻新,結果這幾天忙著教案的事,丟到一邊就不管了。
“有什麼好羞恥的,大學不是你自己考進去的嗎,學校的資歷也沒有騙人啊,這些都是最亮眼的東西,為什麼不寫上去。”
馮燕文咬了咬牙:“行,我加上去。”
第二天剛好是週日,徐夢他們學校一週放半天假的日子。
下午張明卿帶著團團過來補習,又帶來了一大堆東西,她在馮燕文這裡住過幾天,知道這對母女過的清苦,後來她回去了,但一直記掛著馮燕文,兩人有共同的小秘密,也算是莫逆之交。
馮燕文帶著團團去上課,只有徐夢在。
張明卿挺喜歡這個姑娘的,聽說小時候身體不好,父母下牛棚的時候不敢帶上她,所以丟在了親戚那裡,聽說那一家人對她又不好,這麼多年也沒長歪,也怪難得的,聽說還是個很有主意的女孩兒。
“夢夢,你媽媽現在帶的學生多嗎,她自己是怎麼規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