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天,西瓜也賣完了,空出手來馮燕文準備辦點正事。
徐夢一下就明白馮燕文要做什麼,她是打算離婚,但沒想過窩窩囊囊的離,不是她的鍋她是一天都不想背了。
“你知道虎子奶奶跟你奶奶一向不太對付。”馮燕文面色黯然:“這幾天我晚上偷偷往大槐樹跑,就去找這些老鄰居打聽,那些人也真的是,有些是知道情況,但這麼多年竟一句真話都不跟我說,我算是看開了,這個世上的人都是這樣,最後還是虎子奶奶偷偷跟我說,徐解放小時候那裡受過傷。”
她覺得有些難過,裡面有些人跟她面上的關系很好,平常也做出一副很是關心她的樣子,卻一句點播的話都不肯跟她講。
不過她也算是看淡了。
外人嘛,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下連徐夢都驚訝了,前世還沒鬧到這一步,馮燕文就離婚了。
人都死了,誰還管是誰不能生的問題。
其實馮燕文也不糾結到底能不能生,但憑什麼把這口鍋扣在她的頭上呢,如果這些本就不是她的問題。
馮燕文嘆氣:“我後來越想越不對勁,他們那個態度不就是賊喊抓賊嗎,老大老二都是找的城裡媳婦,徐解放卻是專門從農村相看的物件,我真是傻以前還覺得是自己命好。”
她今天很有傾訴欲,恨不得把以前的委屈都說出來了似的。
馮燕文不瞭解,是因為她知識來源的渠道少,七十年代,當時別說有關的知識普及,連生理衛生基本知識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學歷高成績好就應該什麼都懂嗎,不是還有博士夫妻蓋被睡純睡了幾年最後沒懷上,去醫院查過才知道原因的新聞嗎?
七十年代,大部分地方連電視都沒有,知識獲取的渠道更少,有些書在當年是不敢拿出來賣的。
這麼羞人的事,她自然不好去跟外人講,她能信的就只有老人跟醫生,徐家那些人就是賭馮燕文不懂,然後他們賭對了,還利用了人的愧疚心裡,把人奴役了十幾年。
是了,徐解放怎麼捨得離婚呢?
一旦離了婚,再找一個還是生不出來,那是誰的問題就一眼可以看穿了。
而馮燕文年輕漂亮,還可以再找,萬一懷上了,那徐家真的是啪啪打臉。
徐夢真的被這一家人的心機給震撼到了:“這種事做多了,她也不怕有報應。”
前世,薛老太就得了報應,後來患上咽喉癌,她一病幾個兒子就不管她了,最後吃不下飯,嗷嗷叫著餓,就是那樣生生餓死幹死的。
徐夢“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您跟我說一下醫館的地址。”
馮燕文看她氣沖沖的樣子,眼淚差點掉下來,萬一她把人醫館給砸了,兩人還要賠錢。
“這麼多年了,人未必還在那裡。”
徐夢卻是不管那麼多,起身就出了門。
在這事上,她比馮燕文還氣憤。
憑什麼,她也想問憑什麼。
一想想這麼多年馮燕文遭受到的一切,她就想把巴掌呼到徐家那群人的臉上。】
馮燕文沒追上,見女兒揚長而去,只能搖搖頭。
一出門就撞上了熟人。
“你要出去嗎?”韓季明好奇的打量著她:“氣鼓鼓的,怎麼回事?”
徐夢說:“辦點事兒。”
韓季明:“我騎了車,送你。”
“你方便嗎?”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韓季明說:“剛好我也在附近散心,沒什麼事。”
他怎麼那麼得閑去散心?
徐夢沒問他到底什麼時候把車騎過來的,要去的地方遠,有車確實會方便很多,她去的地方還有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