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來說,孩子是鬱溪文帶來的,再準確的說,孩子是鬱溪文不想要的。
鬱溪文花心,不是同時愛多個的那種,是見一個愛一個的那種。外界對她諸多非議,她全然不管。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愛幾個人怎麼了?沒有有婦之夫,沒有腳踏兩只船,全都好聚好散,要錢給錢,要資源給資源,我可比男人有道德多了!
九兒是個例外,九兒的父親想父憑子貴,算計鬱溪文,讓她有孕。
鬱溪文想著自己肯定不會一輩子留在終南山,為了有人替她,鬱溪文生下九兒。九兒父親最終沒能上位,鬱溪文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鬱溪文生了孩子完全不管,連名字都沒取。
九兒,是因為孩子出生在九月初九,九兒沒有名字,下人們不知該如何稱呼,便給了代稱。
九兒從出生就獨自生活在終南山,衣食無憂,丫鬟僕人一大堆,鬱溪文不懂,她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非要跟著自己。
我又不會管她,跟著我,吃不飽穿不暖,圖啥?
九兒好不容易將鬱溪文回來,哪裡肯放她走,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要牢牢跟住她。
“你怎麼陰魂不散啊?早知道不生你了,真是麻煩!”鬱溪文走過去直接把門關上。
“還沒走啊?”馮圖安壓根不想看見鬱溪文,躲到廚房做飯,飯做好出來,咋還在啊,可沒煮她的飯。
“這就走,這就走。”段鈞是個有眼力見的,趕緊對鬱溪文說,“大小姐,事情都處理好了,我們回吧。再等一會兒,就看不清路了。”
“不要跟著我!不要跟這麼近!”
鬱溪文聲音遠去,終於送走這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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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鬱溪文所說,鬱青衣是突然失蹤,整個上京找遍,都沒找到人。”宋式玉翻看鬱溪文筆錄,“我們遠在梁縣能查什麼?”
“太醫院院使失蹤,找不著人,要麼死了被人藏起來,要麼活著被人藏起來。”李道從說,“我派去上京的人,一無所獲,背後人絕對不簡單。”
“越是埋得深,越是不可告人。”馮圖安敏銳。
“鬱溪文天天上門鬧,要不是看在趙捕快面子上,我看她要把衙門掀翻。”鐵炳被鬱溪文逼瘋,“天哪!她又來了!”鐵炳看見鬱溪文就頭疼,“天老爺,這姑奶奶怎麼又來了!才查了七天,就逼著要結果!”
“誒?她怎麼不進來?”鐵炳正等著狂風暴雨,結果狂風暴雨不進來,他正疑惑,身邊趙瓊英走過,他明白過來,再仔細一瞧,“原來是秋露,嚇死我了。”
“偷陳大娘的牛,打傷陳大娘的是王五,他現在在賭坊。”秋露又替趙瓊英打探訊息。
“不是讓你不要再打探訊息了嗎?不要再管我。”
“最後一次。”
“每次都最後一次。”趙瓊英說了很多遍,秋露就是不聽。
兩人面對面僵持,互不退讓。
“我送你回去。”秋露替他做的越多,趙瓊英就越擔心她安危。
照例,秋露走在前面,趙瓊英遠遠跟在後面。
“阿孃——”突然,一個小小身影沖出來撲向秋露,趙瓊英一把將她攔下。
“輕點,是個孩子。”
趙瓊英趕緊鬆手。
“阿孃——你去哪裡了?”九兒抱著秋露大哭。
“不哭,不哭。”秋露蹲下,抱住九兒,輕拍她後背,“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