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商業,李煜也打拼了十多年,錢是掙了一些,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成就也就這樣了。自己不是那塊料,他還是太仁慈了,很多時候明明自己知道應該怎麼去做,但是都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個坎。
因為他覺得隨著年紀的增長丟掉的東西太多了,他不想再把自己的良知也丟掉。問題是你想在商業上站的足夠的高,你需要擁有很多的優秀品質,但唯獨不需要良知。這在商業上來說無異於超級毒藥。
這個漏洞會讓無數的對手為之瘋狂,他們會利用這點無所不用其極的把你從道德的制高點拉下來,一起來到泥潭並把你死死的踩在腳下,直到萬劫不複。
至於快意恩仇,這麼些年得罪李煜的人多了去了。多到李煜自己都數不清,明的暗的,有一些李煜知道他們在哪,有一些人卻連人都找不到。如果一個一個報複李煜覺得那不是中二,那簡直就是腦殘。
放著開心的日子不過非要去給自己添堵。給別人添堵李煜無所謂,反而覺得挺有意思,但是給自己添堵那還是算了吧,有尋仇的功夫夠作太多讓自己開心的事了。還是那句話,四十不惑,不是不疑惑,而是放下了,不去追求對自己毫無意義的存在了。
於是李煜現在小心的守護著這份單純,也小心的守護著自己的快樂。
兩人開心的聊著,沒有特定的內容,想到哪就聊到哪,聊了未來,聊了過去,甚至從小時候看的動畫片一直聊到了自己嚮往什麼樣的生活。
不知不覺的畫室裡回來了不少人,但都沒有過來打擾李煜和那娜。兩人也默契的沒有大聲說笑,兩人現在正在玩一個遊戲,遊戲的內容很簡單,拿出一張白紙兩人一人畫三分同完成一幅作品。
說實話李煜的繪畫功底其實很一般,畢竟是高中時候才開始接觸的美術,而且這麼多年李煜也發現自己更加擅長於作手工。
他的畫作過於呆板,沒有靈性,李煜自己也知道,可惜天賦如此也改不了了。現在重生也沒有改變,反而匠氣更重了。
而那娜卻畫的非常有靈性,飛揚灑脫。同一支筆,同一張紙,甚至每根線條也基本沒差,但是出來的整體效果卻天壤之別。
這就是天賦,沒道理可講的。這也是那娜在十多年後能夠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插畫家,而李煜在美術和室內設計上都毫無建樹,反而在文玩雕刻上小有名氣的原因了。有時候你再努力不開這竅一點用都沒有。這才是愛因斯坦說的那句話的原意。
兩人正玩的開心呢,全然不管整幅畫已經沒有完整形態了,頗有點抽象派的風格,整幅作品都介於有完整形象和扭曲之間。李煜看著這幅畫越看越有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畫室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一米七五左右的男生,穿的一本正經,不像個學生更像一個保險公司職員。進門以後直奔李煜這邊走來。
“你好,你是李煜吧,我叫陸炫,咱們認識一下。”說著伸出了右手,一臉倨傲的表現著自認的紳士風度。
“你好。”李煜客氣的和他握了下手。
“我喜歡那娜。”這哥們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李煜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只是覺得這貨腦有病吧:“然後呢?和我有關系嗎?”
“我希望你離開那娜。”
李煜覺得這哥們腦迴路的確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和他交流太多很可能會拉低自己的智商。“我覺得這種話你沒有說的權利。你既沒有權利支配我,也更沒有權利去支配那娜,人都是有思想的,決定可以自己下,也就是管好自己就得了。”
陸炫點點頭,李煜也不知道有什麼可點頭的:“看來咱倆溝通有點問題。沒事,來日方長嘛。”說完自顧自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