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這能行嗎?”
“當然行。”包包自信的說道。
我將胭脂從梳妝臺拿起,對著飛鳥的臉認真的畫著。
包包不會化妝,只能憑著自己的感覺來給飛鳥打扮著。
飛鳥自從聽完包包的計劃後,一下午都沒說話,一臉怨婦般苦大仇深的樣子。
“好啦,飛鳥,給個笑臉嘛,我好不容易把你畫的這麼美,你也該給個面子笑一笑啊,啊?”我為他撲上最後一層胭脂,說道。
“我笑不出來。”
“誒,飛鳥,”包包語重心長的看著他說,“你這可是為了所有被.害的女子和小隱做出的偉大舉動,等到我們把這個採.花賊捉住,你就是一等一的大功臣,對吧?”
我點頭贊同:“沒錯沒錯!飛鳥,你這個是捨己為人!”
“別說了...我懂,我會扮好小隱的,今晚肯定捉住那個採.花賊。”
我和包包對視一眼,將飛鳥扶起,幫他穿上我最大的一條裙子,又扶著他走到鏡子前。
“看,飛鳥,多好看啊。”我違心的稱贊道。
飛鳥抓狂,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們兩個知,要是有第四個人知道,我就!.....”
“好了好了,怎麼都行。”我推著飛鳥往門口走去。
包包說道:“就按照小隱剛剛說的她睡前必須做的去做,一定要以假亂真,我們會在暗地觀察,時機成熟,我們就會上去捉住那個採花賊。”
飛鳥委屈的噘著嘴:“好吧...那我去了。”
“快去吧,啊。”我將他推出房間,並關上房門。
我長出一口氣,偷偷地透過門縫看著飛鳥走進了我的房間。
包包坐在桌前喝茶,我問道:“你說,那個賊要是猜到了房間裡面那個不是我,或者是他今晚不來,那怎麼辦?”
“放心吧,你房間內的燈我已經調暗了,外面看是絕對看不出來的,更何況,採花賊一般都是隔五日作一次案,今天剛好是他第五天,所以他今晚一定會來。”
“那賊要是不走門怎麼辦?”
“放心,從窗戶進來的是飛賊,從門進來的才是強盜和採花賊。”
我走過去坐下,端起一杯茶問道:“懂得挺多的嘛,看來這麼多年的官沒白當啊。”
“不是啦,是之前楊家的二小姐告訴我的,她曾經遇到過這種情況。”
“楊家二小姐?”我放下茶杯問。
包包不明白我為什麼表情忽然冷了下來,複又說道:“是啊,就是那個廬州城最漂亮的千金啊,他爹是員外,她的大姐在五年前就已經遠嫁京城,只留下自己一個人在瀘州,至今還未找到婆家。”
我努力揚起一個微笑,問道:“你知道的還真多啊,是不是她有幾件衣服幾個丫鬟都要記住啊?”
“那應該不用吧,我每次見她,她的衣服都是新做的,丫鬟...我還真的沒怎麼注意。”
我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怒氣,雙手托腮看著他,問:“廬州還有哪家姑娘沒出嫁啊?”
他認真的思考著,說道:“等等,我想想,剛才那個楊家二小姐算一個,我家旁邊的郭小姐也沒出嫁,今年都十七了....還有那個東街李寡婦的妹妹,今年十八,也沒找到婆家,還有宋家的大女兒和小女兒,還有......”
“夠了!”
我忍不住的站起來怒吼一聲,包包一臉恐懼的看著我。
我此刻的樣子,應該能吃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