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善:“......”
“而且她這不是沒害我嗎?”郭秀妍小聲嘀咕道:“我也沒什麼值得她害的。”
雖然是嘀咕,但屋子裡太過安靜,她的兩句話一字不漏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舒善斜睨了她一眼,就知道吃!
“審問紅豆!”
紅豆只是被收買的,還沒有到用命護著的程度,蘇培盛才稍稍做了個架勢,她便嚇到了,直接招了。
“是玉採,是玉採讓我去拿的硃砂,還有棉布和棉花以及針線,都是她讓我去拿的。”
線索再度引向了武尤雅。
到這裡已經基本鎖定了武尤雅,但還差一點,她這樣的原因是什麼?又或者是有人指使她?
“讓人潑醒她。”四爺見武尤雅半天沒有動靜,直接讓人弄醒,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都沒有,他現在只想找到幕後黑手。
四爺心中已經有了人選,但還沒有證據。
一瓢水過去,武尤雅醒了,痛苦的呻吟著。
蘇培盛尖利的聲音響起,“指使你的人是誰?快說!”
武尤雅搖搖頭,“沒有,我只是想...”
“拖下去吧。”四爺冷漠地說:“既然不願意說,那就不用說了。”
舒善看向四爺,起身請罪,“是妾身辦事不利,還害了弘暉,請四爺責罰。”
李知婉見狀,也跟著請罪,“妾身沒有管理好院子,讓人埋了那東西,也有錯。”
四爺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既然這樣,沒人罰一月的月例,抄佛經五遍,為弘暉弘昐祈福。”
“是。”
回到清風閣,李知婉才算鬆快了一些,靠在暖炕上,心裡還在想著今天的事情。
“難不成還真是四爺那幾個兄弟?”
害兄弟的孩子,這不是缺德嗎?
難怪最後是四爺登基,要是讓那些人登基,這大清早完了。
“主子,格格的院子查完了,沒有不對勁的東西。”柳嬤嬤進來彙報,李知婉帶著幾個宮女去了正院,剩下的人繼續查探,不僅僅是弘昐和松子糖的屋子,而是整個清風閣還包括月牙臺。
好在這些地方都沒有差錯。
“我知道了,這些日子讓他們忙一些,天天清查一遍,忙完了這段時間,發獎勵。”李知婉不喜歡白使喚人,都會給些獎勵,這也讓清風閣的宮女太監辦事效率更高了些,畢竟多勞多得,誰會不喜歡。
日子還在一天天的過,甚至到了九月底宮裡還傳來了晉升的訊息,宮裡一批妃子晉升,在顯眼的當屬佟佳氏,被封為貴妃。
而在這樣的訊息之下,還有一條訊息被悄悄掩蓋,信郡王愛新覺羅·鄂紮以惰解職。
愛新覺羅·鄂紮是豫親王多鐸的孫子,於順治十八年襲爵,在康熙十四年以及三十五年都參與戰事,也有軍功。
而就是這樣一個人被以惰解職,背後沒點事情都說不過去。
李知婉本來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還是四爺偶然提起,李知婉才知道,思忖片刻,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位不會是和之前的那件事情有關吧?”
想來想去,似乎只有這件事情能夠和她扯上關系。
“不過他和咱們有仇嗎?”
四爺沉默了一會兒,道:“不是和我們有仇,而是和汗阿瑪這一支有仇,不止我這裡,大哥、三哥以及五弟的府裡也有。”
“以往我們都在宮裡,不方便行動,也就沒有,但現在出宮了,疏漏比較大,也容易得手。”
“而且準確來說也不是他,是他的額娘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