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藥物作用, 曾今今睡到了晚上8點多。莫易久早回來了,忙著煲湯, 進房間看過幾次,見曾今今一直睡著, 還算安穩, 就打算晚飯做成了再叫她。
不過,晚飯當然不是她做的。vivian下廚,莫易久只負責煲湯。給喜歡的人做飯,她向來是願意的,甚至是渴望的, 只是能力有限, 曾今今在這方面又比她能幹,因此也就放棄了做家庭煮婦的念頭, 她一直覺得, 為女朋友做飯和吃女朋友做的飯, 幸福感應該差不多。
不過現在,莫易久又覺得其實是不一樣的。
她特意煲了蘿蔔燉雞湯, 聽說對傷風感冒的人有好處, 做法也簡單,沒那麼多費事的步驟, 但是給她帶來的, 卻是滿滿的幸福感。她越來越覺得, 只要曾今今喝上一碗, 明天就會康復。
端著湯上樓, 莫易久迫不及待想讓曾今今起來喝湯,曾今今睡得雲裡霧裡,被莫易久叫醒的時候都不知道是幾點。
“八點多了。好點了沒?”
“嗯,頭不疼了。”
“鼻子還是塞著對不對?”
莫易久颳了刮她的鼻頭,她慌忙抽了張紙巾捂著鼻子:“你怎麼知道的?現在開始流鼻涕了,哎,夠丟人的。”
莫易久低著頭笑:“我怎麼知道的?剛才你打呼嚕了。”
這話一出,曾今今整個人都卡住了,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真的假的?我打呼嚕了?我不信!我一直自認是淑女不會打呼嚕的!”
“沒事沒事病好之後還是淑女。”
曾今今完全沒被安慰到,心如死灰:“算了咱們分房吧。我今天晚上睡樓下去。”
“哎不要。”莫易久說這個可不是分房睡的目的:“其實你打呼嚕的時候很可愛的。”
曾今今斜眼瞧著她,左眼寫著“不”,右眼寫著“信”。
“不打呼的時候是淑女,打呼的時候是小可愛。”莫易久摸摸她的臉蛋一臉和善全力證明自己說的是真心話,看曾今今更不信了,只能轉換話題又端起雞湯:“吶,喝完就好了。”
“你真煲湯了?”曾今今吸吸鼻子,可惜,嗅覺受了影響。
“嗯哼~”莫易久挑著尾音,繼續說:“你都開口了我怎麼能不做啊?幹什麼?你電話裡開玩笑的?來吧,自己動手還是我餵你?”
曾今今抬抬手,假惺惺地可憐兮兮:“哎喲,怎麼突然連拿瓢羹的力氣都沒有了?”
莫易久笑著搖搖頭,舀起一勺雞湯,吹了吹,喂到她嘴裡。
“怎麼樣?有沒有太燙?”
曾今今嚥下雞湯:“剛好。怎麼這麼好喝?”
“當然啦,我很認真做的。”
“世界第一好喝。”
“吶吶吶,你這樣就假了。”
喝完了湯,其實已經有點飽了,但曾今今覺得自己該動一動,才能有精神,於是跟著莫易久下樓吃了頓晚飯。
vivian洗完碗就走了。兩人依偎著窩在沙發上,音響裡反反覆覆播著《eraid song》。就算曾今今現在不適合過度用嗓,好歹,也該儘可能深刻地以聆聽者的角度去感受這首歌的意境和情感。
“幸好沒選大歌。”曾今今枕著莫易久的肩窩:“不然我這情況肯定唱不了,聲音打不開。”
“雖然是這樣沒錯,不過也不能放鬆。這首歌對氣息的要求很高的,如果沒控制好,一下子就會被聽出來,所以雖然是誰都能唱的歌,但是想唱得好聽不太容易,想唱的好聽再把那種意境唱出來,就更不容易了。”
曾今今嘆氣,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莫易久揉著她的長髮:“沒關係,慢慢來。身體最重要。”
“嗯。”曾今今抬起頭,突然想親她,可考慮到感冒問題,還是把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這種程度的話,應該不會傳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