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楠的到來徹底打碎了莫易久原本想法裡, 自己一停下來,曾今今就會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看著她、等著她的美好畫面, 但她對薛月楠也沒有辦法,尤其知道薛月楠來到這裡的原因之後, 考慮到嚴蕙在工作上對曾今今有過的一次又一次破例以及將會更多的一次又一次破例, 她也不能對人家女朋友表現出一丁點兒的不歡迎。
難得有空了,可以坐下來和她們吃飯聊天了,莫易久還幫著嚴蕙說好話, 給薛月楠分析她們的生活現狀的確不合適去跟雙方父母硬碰硬, 用毀滅性的方式爭取所謂自由的愛情。所以欺瞞, 隱忍,去換取更多的時間來磨練情感和強大自身,待得時機成熟,那些阻力自然就算不得什麼了。
薛月楠說她真是會開解人,莫易久笑:“不是隨口說的, 其實這也是我一直在考慮的問題。因為是認真的, 所以不敢衝動。我想嚴蕙也是這樣。你們之間應該多一些相互理解。”
薛月楠聽她這番話,心情才真的好了不少。雖然每次接到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相親物件的電話時, 還是有恨不得砸手機的衝動。而且嚴蕙也是, 這麼久了一個電話也沒有, 她常在心裡罵:“我到底要這手機何用!添堵嗎?!”
薛月楠在博卡拉一點兒不痛快地玩了三天, 劇組卻已經飛快地拍完了這裡的戲份, 明天一早, 就要上雪山了。
曾今今心裡很擔心她, 雖然呼叫了直升機,不用徒步上山那麼辛苦,但大雪山啊,多冷啊,海拔這麼高,會不會高原反應呢?萬一拍打戲的時候一個失手出事故了怎麼辦?她特別想跟著上山,但是劇組一定不會同意。
下午,曾今今在酒店幫莫易久收拾東西,看什麼都有用,裝了一大箱,回過神來又覺得這又不好帶又不好找的,還是拿出一點兒好。
莫易久剛拍完戲回來,可以休息半天,她在床上躺著,看曾今今為了她的事苦惱,覺得很有意思,也很有滿足感。
她滾到床邊,伸手攬住曾今今的腰肢把她撈回床上,支著腦袋側臥著看她,說:“行了,好好陪我,那些東西vivian會準備的。”
曾今今皺了皺鼻子:“哼,你意思是我在瞎操心咯?”
<背,有vivian找。”莫易久哈哈哈地笑了幾聲,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有點興奮地對曾今今說:“對了對了,我們等下出去拍照啊,讓薛月楠一起。”
曾今今眨了眨眼,倒不是很想去了:“我都差點兒忘了。哎,咱們就簡單拍幾張吧,你和zenia還是趁現在多休息,明天沒準有得苦吃呢。”
“都沒幹勁的?”莫易久捏了捏她的臉:“拍照會不漂亮的喔。”
曾今今翻著眼皮繃起一個醜陋的鬼臉:“親我一下才有幹勁才會變漂亮。”
“幼稚。”莫易久用雙手捧著她的臉,無奈地嫌棄:“真是好醜啊。”又噗的一聲笑出來,繼續說:“感覺要很用力地親,才會變漂亮。”
兩人在床上玩鬧一陣,最終還是艱難地擺脫了卿卿我我的誘惑,開始打電話聯絡。化妝師們人很好,沒有差別地用心為四人化了精緻的尼泊爾特徵妝容,尤其那濃黑誇張的眼線讓她們幾乎認不出自己也認不出對方。
換了傳統服裝,帶上攝影師去費瓦湖停泊著彩色木船的渡口,那是曾今今之前物色好的地方。其實相比尼泊爾的街市文化,她還是比較喜歡這裡的自然風景。
薛月楠不太習慣拍照,雖然經常為了服裝廣告的效果對模特指手畫腳。她十分勉強的拍了一張單人的和幾張與曾今今她們的合影,就坐邊上歇著了。她擺弄著手機,無聊地翻看著微信上最近的資訊,她想,如果不是把嚴蕙設定為置頂對話方塊,估計早被新年的拜年資訊刷得不見蹤影了。
她自拍了一張,發給嚴蕙。
此時嚴蕙正在長輩家拜年,也沒什麼事兒,就坐著和七大姑八大姨喝茶聊天。忽然手機震了,她看了一眼,彈窗顯示薛月楠發來一張圖片,不由微不可查地彎起唇角,點開那圖,一派異域風情的薛月楠映入眼簾。
她看了很久,心裡滋生出名為思念的情愫。親戚們注意到了她,七嘴八舌地問:
“你們看,蕙蕙是不是在和物件聊天兒?”
“可不,瞧她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