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的製作超乎曾今今的想象,或許是題材的緣故, 相比先前《女追男》那樣可以預見呈現效果、在影院看了也不會引起視覺震撼的都市小清新, 《越女劍》的畫面便顯得尤其有誠意, 要場面有場面, 要精細有精細, 要意境有意境,可以說,每一幀擷取出來, 都能放進相框掛在牆上。
曾今今看著大螢幕上的自己, 竟有點兒認不出來, 就好像那只是阿青, 除了與她相似的面孔, 別無其他。她也說不上來這是不是就代表自己成功了,或許呢, 只是光與影的加成。
影片散場,觀眾相繼離席, 曾今今這才反應過來, 該看看其他人的反應。
很多人和賀導、和其他主演握手,說一些讚美的話, 也有人和她握手, 說相比原著的設定,更喜歡她的阿青。
曾今今說著謝謝, 高興的同時, 又想到會不會另有一部分人, 並不喜歡這樣背離原著的阿青。這一點,會不會成為被人詬病的理由呢?
其實她更想知道身邊俞美如的想法。因為影評人往往先從全域性評價一部作品,再從細節一步一步、一點一點分析,最後,才能完整並且細緻地評價影片中大大小小的分工。而俞美如這樣的女演員,尤其是帶著目的來的,更多的,應該會將注意力著重放在演員的表演上。雖然對於曾今今,導演和製片不止一次地給予了鼓勵和肯定,但她還是覺得,這對夫婦是對她太仁慈了。
“怎麼樣?”她直截了當地轉身問俞美如。
俞美如挎著小包,給她一個擁抱,只說:“今晚可以開心地吃飯了。”
這應該是還不錯的意思吧,曾今今尋思著。
點映後的見面會直接把收工時間推到了飯點,真正看過作品之後,記者們的提問也較先前有目的性、有針對性了許多,甚至會涉及到某場戲、某個鏡頭的表演方法,這要是用語言來形容,還著實讓演員們費了一番腦筋。
對這類問題,曾今今自然也是嘴笨了,本來也沒多少理論知識,還想說出個花來?只能扯些個實實在在的幕後故事。比如……
“曾老師,您作為影視圈兒的……算是一個新人演員吧,我們看到影片中您和在場幾位實力派男神的對手戲,並沒有讓我們感覺到演技尷尬或者是演技被壓制,請問在拍這些戲的時候您是否會覺得緊張,又是怎麼調節處理的?”
曾今今十分懷疑這記者話語間的虛實。沒有演技壓制?是不是真的?
“其實我覺得演獨角戲比和老師們演對手戲緊張多了。因為這些專業的優秀的老師,會引導我進入角色,走下來就不會那麼費勁兒。我剛進組那會兒,就因為不入戲,被賀導停工學習了三天,旁觀大神們演戲。”
賀導點頭,補充:“三天實習期,不成就換人,當時我們是這麼打算的。”
曾今今拍拍胸口:“果然是這麼回事,好在有驚無險,三天後上場,第一場就給安排了和譚松楊老師的戲,就是那場大殿覲見越王。當時緊張的哪是和大神演對手戲啊,演不好得捲鋪蓋走人,壓力點在這兒呢。不過後來這戲一條過了,我也挺意外的,多虧了譚松楊老師的,所以問特別感謝他,拯救了我的角色。而且大家都沒什麼脾氣,對我的失誤很寬容,所以每次和他們演戲都是學習的機會,是一種受益,沒什麼可緊張的。”
譚松楊笑死了,給她做了個總結:“我又發現曾今今一優點,會夸人,誇起來又不讓人覺著膩歪。”
狄琛拍了拍他的肩,調笑道:“曾今今說兩句實話,順道誇了咱,咱就安安靜靜受著唄,你這說得,回頭沒人信了都。”
見面會後,劇組一行約了晚上聚餐,曾今今當然參加,也約了俞美如一起。俞美如答應了,劇組裡不少年輕工作人員拜她為女神,知道了訊息差點兒沒給曾今今跪下。
俞美如和汪崢仁也是有交情的,所以參加這個聚餐也不覺得束手束腳。她沒吃太多,按慣例喝了幾杯酒,就和在場的幾位聊戲,聊電影。
看得出來狄琛很喜歡俞美如,還問賀導為什麼不請俞美如來演西施。
賀導也逗,搖著手說請不起請不起。其實誰不知道,讓俞美如這樣的大咖來演戲份不多的西施,誰吃得消請啊。況且西施這個角色,對現在的俞美如來說,太缺乏發揮的餘地了。
這一說西施,又牽扯出了傅雨安。現在這戲裡的人,都嗅出了她和曾今今之間緊張的氣氛。今天傅雨安沒來,幾位核心人物的八卦雷達就開起來了,暗搓搓地問曾今今:“哎?你跟傅雨安到底什麼事兒?”
“這個……呵呵……不太好說。”曾今今實在說不出口。
俞美如不知道內情,還疑惑:“就是那個演西施的女演員?果然哪個片場都是女演員的戰場。”
曾今今不得不解釋兩句:“片場倒還行,沒什麼事兒。”
汪崢仁跟兩人都有對手戲,有話語權:“對,她們倆在片場活脫脫一對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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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今今盯著自己碗裡那條瞪著死魚眼的幹炸小魚,心想:那全是演技,傅雨安的演技。
俞美如搞不清楚她們的矛盾,但深知在這飯桌上談女演員的勾心鬥角也不合適,誰知道這一桌人裡面,幾個是站在這邊的,又有幾個是站在那邊的。
“好了,這個晚點講,先帶我去敬酒。”俞美如這一招用得好,轉個圈兒回來,飯桌上已經換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