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曾今今和莫易久輸了不少, 後來薛月楠也手癢, 頂了她們的位上陣,果然, 把其餘三位殺得片甲不留, 又讓替包曉繁包底的莫易久輸了更多。曾今今真是嫌棄死她了,本來是讓親戚們開心開心的, 合著讓薛月楠把錢全贏走了,也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練的這一手牌技, 能把三個老麻將精贏趴下。
親戚們回酒店之後薛月楠多留了一陣, 還問曾今今:“你已經告訴你媽了?”
曾今今不明所以, 她便接著說:“我覺得,你媽,看透你們倆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的。”
曾今今愁啊:“我真希望你不是個女人。”
第二天, 一群人就開始了他們的國慶首都遊。他們的計劃是在北京玩到長假的最後一天, 10月7日,曾今今雖然不用全程陪玩,但送個機是有必要的。而莫易久,10月5日就得回香港,延續往年慣例,準備慶生party接受一眾好友的祝福。曾今今倒是想去, 要脫身也不是沒借口, 但莫易久思慮再三, 還是讓她留在北京,一方面是她之後還有工作,飛來飛去太過辛苦,二也是因為,即使一起去了,又不能光明正大以女友的身份作正式介紹,party還有渾水摸魚的一些所謂朋友的朋友,酒後言語舉動失當讓曾今今不愉快了,她又照顧不到,或者混進狗仔出去亂寫鬧出個被迫出櫃,就划不來了。
但即使莫易久理由一個兩個頭頭是道,曾今今還是感覺挺憋屈,尤其10月6日既是莫易久的生日,又是她倆確立戀愛關係的紀念日,最重要的,在那一天,她曾今今鼓起畢生的勇氣藉著酒勁邁出了人生前所未有的一步,向一個女人表白了,這女人,還是莫易久。這麼值得紀念的日子,還不能一塊兒過,而且照這情況,往後幾年裡,只要她們一直保持地下狀態,都別想了。
莫易久也是有意思,安慰她說:“那大不了……我們兩個過陰曆紀念日咯。”
“嗯?”曾今今自動找茬:“誰紀念日過陰曆的啊。算了吧。”
“你咯,生日就過陰曆。”莫易久撇了撇嘴,又說:“這樣吧,你今年陰曆生日,我假裝也是那一天,我們一起過啊。”
“那不就是明天?”曾今今支著腦袋,懷疑道:“你該不會是想耍賴吧?”
“耍什麼賴?”
“本來我生日,你應該做點什麼安排,給我驚喜的。這要是一起過了,咱們互相祝壽,誰都不欠誰了,那晚上怎麼算?”
“晚上?什麼亂七八糟的。”莫易久一點她的額頭,突然露出十分溫柔的表情,說:“明天我們就在家裡過,我做燭光晚餐啊。”
曾今今卻好像遭了雷劈似的,不知道該用委婉的說辭,還是乾脆直接地拒絕。<……把這種表現的機會留給我好嗎?”
“哼!你都不相信我。”
“咱們這是何苦啊……”
10月3日,曾今今生日,陰曆的八月十七。平平靜靜,沒有微博上來自粉絲的祝福,也沒有朋友的簡訊和電話,連包曉繁和曾明明也完全沒有要提起這茬的意思,估計是被國慶長假期間的遊客大潮虐待得不輕。
和她說生日快樂的,只有莫易久。她也彆彆扭扭地回一句:“親愛的,你也生日快樂。”
莫易久當然沒能做飯,全權交由曾今今。曾今今也不是很擅長做西餐裡的大菜,結束了上午的工作後,回家路上順便買了食材和工具,在網上搜了教程邊學邊做。莫易久則負責做準備工作,找了些溫馨浪漫的純音樂,買了蠟燭和鮮花裝點在角角落落,還開了一瓶上好的紅酒醒著,然後就鑽進廚房看曾今今做菜。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中午都沒吃飯。”
曾今今一邊煎著羊排一邊算著時間,說:“別抱太大希望呀,有幾個菜我第一次做,可能會失敗。我怕一會兒我們得吃泡麵頂過去。”
莫易久湊過去咬她耳朵:“哼,失敗的話,就吃你。我今天啊,very……very……hungry……”
曾今今縮了縮脖子,耳朵紅了一片:“你再這樣,今天我們真的會沒飯吃。”
晚上七點,天黑開飯。曾今今手藝爭氣,幾道菜大概都做出了教程的九成水平。不過家裡的燭光晚餐,本來也不真是為了吃,主要還是求個氣氛,莫易久也很給面子,對她的廚藝一陣漫天亂誇,雖然摻了水分,曾今今還是很受用。
飯後,微醺,兩人抱在一塊兒跳舞,呢喃一般的音樂,燭光晃動下的暗影,讓人情不自禁說出些膩人的情話。
曾今今問:“你喜歡像這樣過生日,還是約上一大群人,開party?”
莫易久想都不用想:“沒有你在,我就不喜歡party了。我一想到過兩天,要一個人回香港,居然有一種出軌的感覺。”
“呵呵呵,你說說就算了,千萬別出軌呀。少喝點酒,別像去年一樣,莫名其妙就接受別人的表白。不行,我得給俞美如打個電話,讓她幫我看著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