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留在嚴蕙家的東西,又和二老道了別,曾今今和莫易久才回家。塵←緣↑文↗學?網兩人卸了妝,並排躺在床上敷面膜,想象著這個時候嚴蕙家裡是怎麼個情況。
“就薛月楠那賊心,這會兒八成……”曾今今僵著臉說話:“她剛肯定是裝醉。”
莫易久想了想,補充:“要不然就是借酒行‘兇’。”
“嘖,其實我還是挺掙扎的。”曾今今苦惱盯著天花板,問莫易久:“易姐姐你有沒有那種……突然很心虛的感覺。”
“怎麼說?”
“就是……把薛月楠這種狡猾的女人塞給嚴姐,結果好了還好,萬一倆人崩了,還真是把人往火坑裡推的。”
“你覺得她們鬧翻,吃虧的是嚴蕙?”莫易久用指腹試了試面膜的溼度,繼續說:“你太小看嚴蕙了,她在娛樂圈周旋打拼這麼多年,有了現在的人脈地位,當然不會是什麼省油的燈。”
曾今今一聽,接的茬又不在點上了。
“嘿嘿,省油的燈都會用了,最近有沒有人說你普通話進步神速?我的功勞。”
“沒有沒有,說話總是東拉西扯,沒有辦法好好聊天。”
莫易久的埋怨讓曾今今笑得面膜都移位了。她勉強把臉上的面膜攤平,才說:“哦哦哦,那咱們繼續剛才的話題。你的意思是,回頭她倆鬧掰了,薛月楠得哭死?我還真想象不到她哭死的樣子……哦,小時候她在我家看偶像劇的時候被虐哭過,哭得特可憐,可一想到原因,又可憐她不起來。”
“你和她不是回國後才又有聯絡的嗎?也許在你出國那幾年,她也這樣哭慘過好幾次都說不定。因為那些表面上看起來堅強的女人啊,內心是很容易受傷的,只是不給別人看而已。”
曾今今不敢苟同,她認為表面是否堅強和容不容易受傷沒有關係,尤其是在愛情裡。就好像薛月楠和嚴蕙,哪個都不是能和梨花帶雨聯絡到一塊兒的人,卻又表面堅強得不一樣,她們如果互相傷害起來,到底誰會更痛呢?其實和堅強不堅強又什麼關係,無非是看誰投入的感情更多。莫易久得出這樣的結論,或許是她在自己感情道路上的摸索,或許主觀了些,但是,是她的心聲。
曾今今摘了面膜丟到床頭櫃,起身跨坐在莫易久身上,問她:“你覺得……我是哪種女人?”
莫易久笑得彎下了眼角,她慢慢摩挲著曾今今的腿根,又慢慢地回答:“是那種……表面上……好乖……好弱……好正經,實際上好第三聲)色……好第四聲)色……好第三聲)好第四聲)色的女人。”
曾今今被說三次色也不怒,倒是笑得花枝亂顫:“嘿呀瞧你這教科書級的語法,可是我哪有這麼色?謬讚了謬讚了。”曾今今矮下身體,舔吻在莫易久暴露在空氣裡的鎖骨上,無良地嘬出一顆小草莓,又攀到她的耳邊,用氣聲說:“其實呀,我是那種絕對不會讓女朋友傷心的女人,真的。”
事實證明,一個帥氣的短髮造型並不能改變床笫間的關係。
第二天一早,莫易久在洗手間和曾今今一起刷牙,差點沒一口泡沫噴她臉上:“你要死啦曾今今!在這種地方種草莓?我今天就去錄節目的,怎麼見人啊?”
曾今今也不覺得心虛,咕嚕咕嚕吐了刷牙水,理直氣壯:“我也沒料到會留下印子,昨天在興頭上哪想那麼多?沒事兒,你就穿……襯衫,釦子扣到頂,保證什麼都看不見。反正我女朋友脖子以下腳丫子以上,我都想藏著不給別人看。”
莫易久白她一眼,拿遮瑕膏往鎖骨上點,嘴上嘀咕:“我是在室外工作,外面40度把我熱暈了你來照顧我?”
“那允許你少扣一顆釦子。遮瑕膏可靠不住,出了汗一蹭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