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安發微博的頭一天,一切還在正常的方向,無非是有人做了她出道之後在影視劇裡一些舞蹈片段的剪輯在微博上大肆轉發,還順便扒出了她小時候參加舞蹈比賽的影片。曾今今一看,喲,那小身板兒明顯還沒跟自己成為同學,她倒是不知道,傅雨安小學生獎拿了不少啊,區級市級的都有。
也許是薛月楠前一天跟曾今今坦白過了,作為“唯一”知道她近期目標的朋友,薛總百忙之中還挺樂意找她八卦。
“喂,曾今今,最近傅悅又往你那邊兒黏了?”她剛加完班,也不想立刻離開公司,就給曾今今打電話。
曾今今這會兒在臺裡,剛跟團隊裡那幾位討論了一下午新增單元的舞美問題一直討論到了八點還沒完,餓得是前胸貼後背,正等著外賣救命呢。薛月楠這一個電話就問她傅雨安的事,當然得避諱,拿著電話就蹲走廊盡頭了。
“可不哎喲我都嚇死了,空降我那節目的,還沒懷好心,你都沒法兒想象她多有才,幹不出那事兒太能了。”
薛月楠早料到傅雨安這回安生不了,光看微博上那虛假的造勢。
“她幹什麼了,你說給我聽聽。”
曾今今倒挺樂意和她分享,主要還是一起見證傅雨安讀書時候的壞心眼兒的,聊起來也特別有共鳴。
“她上節目跳了個舞,知道是哪個不?《春生》!”
“啊?什麼春生?”薛月楠沒反應過來,她在舞蹈上向來不怎麼上心,對於那時候的回憶,光是記得和曾今今玩得有多好以及和傅悅有多相互看不慣了。
曾今今解釋:“就她絆我一跤那由頭啊。偷偷摸摸練了《春生》,然後摔廢了我,她就可以脫穎而出去比賽了!”
“果然不要臉,跟你示威呢。”
“我也覺得她在挑事兒,就給她打了個低分,沒讓她晉級。現在等著後面兩期返場呢。”
薛月楠挺意外:“那你是相當可以了,這種人就該這麼對付。對了,她現在這是鬧哪樣,呵,我中午出去吃飯,就看到我們辦公室幾個小姑娘湊一塊兒在看她的跳舞影片,哇哇哇的沒見過世面似的。”
曾今今這下樂了:“你這大老闆也不跳兩出,讓她們上哪兒見世面去?”
“別,我再也不想跳舞了。”薛月楠努力壓制腦子裡蹦出來的那些苦悶的學舞經歷,繼續說:“當然我承認,放以前她是比我跳得好,但她跳不過你啊,你是我閨蜜啊,我還不能為這個得意得意?趕緊的告訴我,她現在又打的什麼鬼算盤呢,姐姐願意為你買水軍黑她。”
“喲,你連買水軍都知道?不用了。她昨天倒是威脅我來著,估計過兩天就得黑我一波。不過這事兒你未來女朋友會幫我解決的,你就別操心了。”曾今今嘴上倒是比心裡硬氣多了,即使嚴蕙和莫易久都讓她不必放在心上,可有些事,該你來承受的多少得不舒服一陣子。
“嘖嘖嘖我未來女朋友真能幹。不過話說回來,你哪天要是和傅悅徹底撕破臉了,我不介意出來爆料以前那些事,還有我們的畢業照,給證明證明她那臉換得多成功。”
“我的事都不是我自己說的算了,怎麼反擊還得嚴姐拿主意。你趕緊過來吧,易姐昨天已經成功給嚴姐洗腦洗彎了,你趕緊上。”
“啊?是嗎?”薛月楠激動得忍不住晃悠起高跟鞋,鞋跟在地板上敲擊出歡快的節奏:“莫易久夠厲害的,我一直覺得嚴蕙那女人就跟支箭似的,不帶轉彎的,只按自己認定的方向走,沒想到還有人能說動她。”她不禁感慨:“果然是能搞定曾今今的女人。”
“什麼鬼。”曾今今眼看走廊那頭外賣小哥已經來了,趕緊拾掇拾掇好結束通話:“說正經的,你給定個日子吧,什麼時候來,到我們家來吃飯,給你接風,我也叫上嚴姐,沒準兒這紅線就又牽回去了。”
“嗯……”薛月楠沉吟著:“其實我這邊的事都處理得差不多了,要走什麼時候都可以動身,就下個月月初吧。你說……我如果提沒地方住要借她的房子住一陣子,她能同意麼?”
曾今今翻了個白眼:“不用想了肯定不同意。她跟爸媽住的,皇城四合院,回頭她出差了,你進進出出跟她爸媽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彆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