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接下來的內容,重新揭開沈氏這幾天痛苦的傷疤,特意安排人,把人扶了下去。
受害者離開後。
司匡從竹簡堆裡,再次取出一卷,遞給孔武。
魁梧大漢,按部就班,繼續揭露罪行。
“此卷,乃四人共犯之罪!”
“劉倫、陶枼、衝可株、張鐵魯自黃河決口之後,以河伯娶親為藉口,斂財、擄掠女子、殺害無辜百姓、侵佔受害之人田地……”
“據不完全統計,罪人斂財數目如下共侵佔田地四千三百八十九畝、牛馬牲畜八百三十九頭、絲綢布帛六千三百匹、黃金一千三百、粟米不計其數、書籍六百餘冊……”
“其等擄掠女子七十餘人,殺害無辜百姓三百一十九名。”
“根據三日前被擄女子供述,劉倫、陶枼先後召集濮陽大大小小官吏四十餘人,對每名受害者施暴行,每日多達七次。”
“其中,縣令劉倫,還擁有之行,在位期間,前前後後迫害無辜孩童多達三十九人。”
孔武雙眸血紅,殺意濃厚,邊讀,握著竹簡的手邊用力。
乾脆的竹片,直接被捏碎了。
合上竹簡,冷視下方,沉聲,“以上,便為主要罪行!請匡人審判!”
儘管昨晚已經看過了,但司匡臉色還是發黑。
起身,拔出佩劍。
“爾等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小子,汝最高趕緊放了本官!”
劉倫皺著眉,聲調抬高,“汝既然知曉涉及錢財眾多,勢必想到此案涉及範圍了吧?若汝執意,得罪的,可不是本官一人,而是整個濮陽官場!官場可沒有汝想得這麼簡單!”
“呵,死到臨頭了還敢威脅?”司匡不怒反笑,“汝以為這就能嚇到本官?不怕告訴你,昨晚,與汝同流合汙者,參與迫害河伯娶親女子的四十多名官吏,皆被拿下!”
劉倫瞳孔一緊,驚呼,“這不可能,郡守不可沒允許這種行為!”
“不可能?呵。”司匡呵呵呵地笑著,拍了拍手,一陣“嗚嗚嗚”的長號聲轟然響起。
遠處,嘈雜的聲音漸行漸近。
幾十名衣衫凌亂,鼻青臉腫的官吏被綁得結結實實的,由一百多名公羊儒生押著,走到了黃河邊。
“孔子威,下面由汝宣讀審判結果!”
孔武拱了拱手,從案几上抓起一卷竹簡,走了下去。
他來到五名罪犯身邊。
對五個色各自踢了一腳。
開啟,宣讀。
“巫祝方某、濮陽大大小小官吏四十餘人,行河伯娶親之事,迫害女子眾多,即刻綁石,投入河水,為無辜之魂陪葬!”
“鄉紳張鐵魯,非主使者,行腰斬,棄市!”
“計吏衝可株,主要幫兇,行車裂,棄市!””
“縣令劉倫、太常丞陶枼,罪大惡極,罪無可恕,砍去四肢,丟入茅廁,行人彘之刑!”
“爾敢!”陶枼歇斯底里的吶喊。
衝可株、張鐵魯早就被刑罰嚇得昏死過去了。
唯有劉倫,依舊靜靜地呆在那裡,也不叫,也不掙扎。
司匡面無表情,大手一揮,高呼,“行刑!”
頃刻間,數十名儒生一擁而上,把人從豬籠裡抓了出來,押往高臺東側設立好的刑場。
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百姓歡呼雀躍的慶祝聲中,犯人的慘叫聲、“撲通撲通”的落水聲,在黃河周邊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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