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
門外傳來了一陣不自然的聲音,聲色不變,聲調卻有些顫,“家主,屬下剛才熱好了酒,擔心一會兒涼了,特意先送過來。”
“聒噪!”劉倫臉色猙獰,沒好氣地說道“把酒放在門口就行了,汝實在閒著沒事幹,就拿著武器與士卒一同禦敵。”
“家主,屬下這就去抵禦賊……敵人。但這酒是前些日子太常丞派人送來的,珍貴得很,涼了就不好了。”
“知道了!”
劉倫陰沉著臉,嘆了一口氣,給張鐵魯使了個眼色,“汝去開門。”
“哎。”胖鄉紳直起身子,在地面上掙扎了幾下,爬了起來。
他託著圓滾滾的肚子,走到門口,拉開了門栓。
“嘎吱……”房門開了。
突然。
只聽“撲通”一聲,張鐵魯直接跪倒在地,以手撐地。
“怎麼了?”劉倫與衝可株都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一陣陌生的聲音傳來,“舉起手,滾一邊去!”
“是,是。”
張鐵魯看著門外數十支指著屋子內的銀色箭矢,表面諂媚地笑著,內心卻是苦澀。
他舉著小胖手,跪著向一側挪動,寬大的衣袍在地面上拖起一堆塵土。
劉倫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右手抓著酒樽,死死地盯著門外。
不一會兒,司匡在孔武、孔安國、孔黃、卞知以及眾多儒生地拱衛下,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望著坐在首位,面色不改,沉聲詰問,“汝便是濮陽縣令?”
“汝為何人?”劉倫皺著眉頭,捏著酒樽,強作鎮定,“汝竟敢攻打縣令府衙,不知道這裡是東郡郡治嗎?濮陽城內,可是擁有守軍八千,豈能由你放肆?若是識相,趕緊放下武器,自束跪地,本官法外開恩,給你留個全屍。”
司匡懶得多作回應,僅僅的罵了一句。
“蠢貨。”
“汝竟敢辱罵秩比六百石官吏……”劉倫急了,怒髮衝冠,握著酒樽,站了起來。
司匡懶得多做廢話,直接拿出銅印墨綬之帶,“此乃吾之印璽,吾奉陛下之命,監察不法之徒,汝涉嫌草菅人命,跟吾走一趟吧。”
“六百石?”劉倫愣住,傻眼了。
不等他回過神來,一眾儒生一擁而上,把他給按在地上,綁了起來,同時嘴巴里塞了一塊破布。
衝可株、張鐵魯享受同等待遇。
袁丁從外面跑了進來,拱手,彙報,“家主,府衙內閒雜人等,皆已拿下!”
“孔黃,汝負責把這三個人押往河伯娶親之地,明日審問!”
“諾!”
司匡瞥了一眼府內陳設,對袁丁勾了勾手,附在耳邊,小聲交代,“汝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將縣衙之內違法所得的古老之物運回稷下,吾要用來交換錢財,為流民增添衣裳。至於珍貴首飾,則貼上封條,送往長安,交給陛下。”
“諾!”
司匡滿意的拍了拍袁丁的肩膀,大有你辦事,我放心的意味。
轉身,揮了揮手,“所有人,撤!”
一分多鐘後,儒生們有秩序的撤離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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