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轉,瞥著剛才站出來恐嚇自己的那幾個孝廉。
淡淡地問道“諸位,意圖殺害大漢官僚者,該當何罪?”
他這人不記仇。
有仇當場就報了。
“這……”
朱慶來、牛錫介等人臉上的血色退得無影無蹤,蒼白之色,席捲而來。
一時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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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高武,仗著諸侯王、父親撐腰,還能強行與之一辯。
“汝這小兒,休得在此巧言令色!”高武抻著脖子,努力爭辯,“吾能率先上臺,乃百姓愛戴、禮讓的結果。”
“若非汝對吾干擾,吾豈能憤怒?吾不知曉孔公身份,衝撞乃無心之舉。而汝知曉司馬郎中身份,卻依舊行辱罵之言。”
“普通人辱罵郎中,該當何罪?流刑?徒刑?”
“今日,該認罪的,是你!非我!”
“看來辱罵這個帽子,吾是摘不掉了呀。”司匡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就事論事而已,為何成了辱罵?”
高武譏諷道“呵?就事論事?聽這話,莫非你有更好的賦?”
“算是吧。”司匡瞥了一眼,並未在意,淡淡的回答。
“一派胡言!汝敢吟否?”
“敢!”司匡冷聲。
“賢弟,別衝動。”孔武面色凝重,“此事不可輕易答應,搞不好,會身敗名裂的。”
自賈誼死後,大漢賦之頂點,就是司馬相如。
這可不像對付百家諸生似的。
百家諸生,只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尚未觸及到頂端的知識,尚未接觸到那聖人才能理解的領域。
司馬相如,稱為大漢活著的賦聖,絕不為過。
雖然司匡新文體頻出,但,賦和新生的事物,並不一樣。
辭藻華麗,蘊含道理,才是精髓。
“子威莫慌!”司匡揮揮手,阻斷了勸阻。
如今漢賦僅僅是形成時期,雖然司馬相如有成熟之稱,但僅僅是起點罷了。
後世很多賦的內容,不比其文章差。
本來詩歌是詩歌,辭賦是辭賦,這兩個文體各自發展,互不干涉。
但,凡事沒有絕對,在發展之後,會出現例外。
六朝以後,詩賦之間形成了平行發展又相互滲透的局面。
一方面辭賦在不斷地詩化;另一方面,詩也在逐漸賦化。
這一態勢一直持續到初唐,最有代表性的,莫過於初唐四傑楊炯、盧照鄰、駱賓王、王勃。
吟誦的文章,需要華麗,還要蘊含哲理。
《滕王閣序》顯然不適合今日的場面。
《詠鵝》更不用說了。
幸虧大學的語文課上,老師講過一篇比較精彩的文章。
有此文在,今日不愁。
司匡看了一眼高武,又瞥了邱漢嬰,再看了一眼觀望未退的白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