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朝司北辰做了個鬼臉,“你是我的司北辰,哈哈。”
司北辰寵溺的笑笑,“嗯。你的。”
——
八月下旬的一天晚上,姜瓷是被凍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司爸溫媽和司北辰也都醒了。
司北辰連忙起身往爐子裡添碳。
男人聲音低沉道:“極寒來了。”
姜瓷打了個冷顫,掏出溫度計,竟然一夜之間從零下五六度降到了零下80攝氏度。
防彈玻璃窗上也已經結了厚厚一層冰霜。
姜瓷披著厚厚的棉被,拿出儲電池和立式空調放在房間裡。
除了把炕燒到最大以外,也把空調開到了三十攝氏度。
全家人睡意全無的躺在被窩裡,一夜未眠。
睜著眼睛到天亮,室外溫度在零下六十攝氏度穩定下來。
只有昨天一個晚上,溫度驟降到零下八十攝氏度。
天亮竟然又回升了二十度。
姜瓷感覺老天爺是故意想要在一夜之間搞死一大波人類一樣。
一個晚上,她感受最深的不是冷,而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自然法則。
屋裡在火炕和空調的雙層作用下,溫暖如春。
屋外卻比冰窖還冷。
姜瓷穿著軍大衣站在大門口四處眺望。
此時此刻,她想起了一首詩。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除了沒有雪以外,這荒寒寂寞的景象倒是有的一拼。
她活動了一下身體,正想下山去和平村看看還有多少人氣兒,突然身後一輛軍卡開到了她身邊。
軍卡的副駕駛開啟車窗對她道:
“嗨,姑娘,還記得我嗎?你是要下山嗎?要不要我們捎你一程?”
姜瓷定睛一看,是上次那兩個戰士。
她微笑搖頭拒絕道:“我就隨便走走,你們快去忙吧。”
軍卡下山去了。
姜瓷怕再次撞上他們,就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