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祺:……
眼下天氣悶熱,倒不是噓寒問暖,就是前後非要在劉家人的帶領下,把慄秋“照顧”得很好。
社恐的慄秋,為了劇本,也不得不應付劉以墨,但也經常被他搞得在現場臉紅心跳。
起初,她以為這只是劉以墨,讓她傳授漂移壓彎的秘籍而已。
慄秋看在劉以墨全力配合劇組之後,老老實實帶著他跑了名陽山好幾次,親自講解著當年姑姑留下的漂移技術。
來到最後一個彎道,慄秋推了推滑到鼻樑上的眼鏡,方向盤就像長在她的手上一樣,她遊刃有餘地說道:“主要是壓線的角度和時間,你上次輸給我的地方,就是這裡,關鍵點也是這裡……”
劉以墨學得認真,拿著手機仔細錄了幾個小時的“教學影片”。
等慄秋停車換他來開,劉以墨重新坐回駕駛室的時候,他手長腿長,需要重新調整座位。
在副駕上的慄秋,沒有因為那次的比賽贏了他就沾沾自喜,也沒有因為天氣炎熱對他敷衍了事,反而盡心盡力。
從劇組來小城的第一天,劉以墨按照提供的拍攝許可證,一一搜尋著他們的個人資料。
他對娛樂圈不敢興趣,自然也從未聽過夏聽雪的名字。
他輸入總導演的名字裴樂祺,只彈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短劇。
劉家後人不想自家老城建築被劇組糟蹋,出於對劉家祠堂和老城街道的保護,劉以墨為首的劉家後人明確地拒絕了劇組的進駐,這才提出了賽車苛刻的請求,卻沒想到劇組竟然會答應。
讓人更加吃驚的是,比賽贏過他的竟然只是一位劇組的編劇。
當然,師承知名賽車手那是後話。
劉以墨連夜百度了慄秋的資料,她原來寫了那麼多電視劇、電影,有幾部知名的電視劇他都看過。
慄秋的劉海因為汗水,分成幾縷貼在了額頭上,戴著厚厚的鏡框。
劉以墨從口袋裡掏出手絹,“等等,別動。”跟著便動作輕柔地擦拭著慄秋臉上的汗水。
慄秋頓時石化,雖然這段時間天天見面,但這個動作是不是太曖昧了一點。
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她知道劉以墨本性善良,溫柔體貼。
慄秋眼鏡上不知道為什麼起了一層霧,朦朧之間,她看見劉以墨的臉,眉梢上淡淡刀疤,俊朗鼻樑,原本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眼神,在這一刻卻變得柔和起來。
霎那間,慄秋因為這一系列慢慢靠近的親密舉動,呼吸開始變得侷促起來,心裡的小鹿也開始亂撞,她的臉頰變得通紅,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就算自己寫了無數戀愛名場面,但在戀愛關系裡,她是個連新手村都還沒過的菜雞。
不得不承認,劉以墨的長相性格正是她喜歡的型別。
汽車空間裡的曖昧氣氛持續升溫著,劉以墨見慄秋沒有拒絕,輕輕捧著慄秋的臉頰,他知道這副眼鏡框下的眼睛是何等的美麗。
慄秋臉蛋通紅,社恐i人屬性爆發,這一瞬間就像劉以墨拿著鑰匙,準備開啟通往她的心門。
面對劉以墨的熾熱的目光,慄秋緊張地嚥了咽口水。這一切怎麼和她紙上的經驗主義,完全不一樣。
“我,喜歡你。”
話音落下,劉以墨溫暖的唇瓣吻了上來,就像吞噬著覬覦已久的獵物般,把老實的慄秋拆骨入腹。
彼此甜膩氣息在狹小汽車空間內環繞著,就像有了別人不知道的小秘密。
第二天,劉以墨親暱地颳著慄秋的鼻樑,慄秋喝著劉以墨的冰凍可樂,兩人自以為隱藏得很好。
原本埋頭創作的導演裴樂祺,一眼看出端倪,等她再細究的時候,天已經塌了。
兩個人唧唧歪歪的模樣讓別人根本沒法下眼,幸好劉以墨沒演男主,不然整部劇都要被他這腳演技給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