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孝良似乎十分口渴,一口氣把一壺的茶水都喝完了。
“少爺還口渴嗎?要不要奴婢再去燒一壺?”水秀問道。
“我已經不渴了。”
水秀越過孫孝良,被他的床鋪吸引了目光,孫孝良的床鋪雜亂,被子成了一團,這少爺的睡相變得這麼差了嗎?
孫孝良注意到水秀的視線,忽然雙頰紅了一大片,心跳加速怕被水秀看出什麼。
“水秀姐姐你快去伺候母親吧,我坐一會就去觀禮,”孫孝良大聲說道,試圖吸引水秀全部的注意力,“二哥是不是已經在新娘子那裡了?”
水秀果然不再觀察孫孝良的床鋪,看向孫孝良,“二少爺醒一醒酒就去新夫人那裡,那奴婢先給少爺點個燈籠,少爺等下過來提著燈籠,不要摔著碰著了。”
“多謝水秀姐姐。”孫孝良回道。
水秀去院子裡給孫孝良點了個燈籠,擱在門口,說道:“那奴婢先過去幫忙了,那邊忙得很。”
“水秀姐姐去吧。”
孫孝良看著水秀出去了,立刻站起來走到床邊,對著床後說:“她走了,你快出來吧。”
映雲衣著單薄從床後走了出來,還好正是盛夏,穿這麼少爺不會著涼。
孫孝良臉又紅了,從被子下翻出映雲的衣裳擱在被子上,“我先出去,你換衣裳吧。”
孫孝良慌慌張張的出去了。
映雲盯著自己的衣裳,心情複雜。但是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映雲穿上衣裳,才發現胳膊上有幾道紅痕,她愣了一下,趕緊把衣裳穿好了。
映雲推開門,“少爺。”
孫孝良不敢直視映雲的雙眼,訕訕的說道:“你快回去休息吧。”
映雲“恩”了一聲,情緒低落的往外走。
孫孝良悔恨,自己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現在竟然做出這等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孫孝良有些煩躁,內心也很愧疚。
看著映雲單薄瘦弱的身影,孫孝良情不自禁的叫住她:“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裡做事?”
映雲沒有回頭,“少爺就當今晚只是一個夢吧。”說完映雲就毫不留戀的離去了。
孫孝良心想,他怎麼可能把這一切當成一個夢呢?這麼的真切,他現在心中複雜,從小他受到的教育告訴他,他要對這個女孩負責。至於唐氏那裡要怎麼說,孫孝良有些煩躁,他還要再籌劃一番。
孫孝良收拾了一下,匆匆的趕到孫孝行的院子裡。
孫孝行喝了一杯熱茶,稍微緩過來了些,腿腳也有了些力氣。孫孝良進去時屋子裡聚了好多人。
“良弟來了,上次良弟喝了一杯酒就醉倒了,不知道今晚喝了幾杯才醉倒的?”玉錦看到孫孝良,就拿孫孝良打趣。
“沒個正行,”唐氏寵溺的嗔道,“不關心你弟弟倒罷了,還拿你弟弟打趣。”
玉錦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醉酒的人難受的很,”孫孝行扶著額頭,“錦兒還是好好安慰安慰良弟。”
“我看還是你醉酒醉的厲害,你可不要連新娘子的屋子都不知道在哪裡了。”玉錦說道。
“我發現你今晚倒是越來越能說了,”孫孝行無奈的說道,“我覺得好多了,母親,現在行禮吧。”
楊氏連忙站起來,出去安排。
玉錦興致沖沖的要去觀禮,可惜趙念嵐和孫如清年紀小,熬不住已經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