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只有孫嫣一人在唐氏身邊學習,玉錦還是第一次。只一會玉錦便覺得無趣了,但是唐氏這次毫不心軟,不肯放玉錦離開。
到了玉錦生辰這日,下午挑選了良辰吉時給玉錦舉行及笄禮。
賓客已入席,良辰吉時已到,玉錦的及笄禮便開始了。
玉錦沐浴焚香後換上禮服,便在廂房裡等候,唐氏和孫嫣皆不在。
及笄禮後自己就是大人了,不能再向小孩子一樣任性妄為了。玉錦既緊張又期待,不知不覺手心出了一層汗。
芳苓見玉錦皺著眉盯著手心,便跟著看了一眼,原來是玉錦緊張到手心冒汗了。
芳苓攪了一塊帕子,替玉錦擦手心的漢,低聲安慰道:“有老爺和夫人在,小姐不要緊張。”
“恩。”雖然如此,但是玉錦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緊張心情。
音樂徐徐響起,玉錦知曉是開始了。
芳苓聞言開啟門,孫嫣正好走到門口。今日孫嫣作為玉錦及笄禮上的贊禮者,也是盛裝打扮。
孫嫣給了玉錦一個安慰的眼神,便率先走在前面。玉錦有些慌亂的跟上,心開始撲通撲通的跳的更快了。
玉錦跟著孫嫣走到正屋,她走至中央,向觀禮者行禮。禮畢,在笄者席上跪坐下。
孫嫣走到玉錦身後,拿起梳子給她梳了一遍頭髮,便將梳子放回席子上。
接下來就是正賓馬氏洗手做準備,玉錦跪坐著,時不時用餘光瞄馬氏。
玉錦見馬氏朝自己走來,她本來是朝著西跪坐,有些緊張的轉向東跪坐。
馬氏走到玉錦面前,高聲念頌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褀,介爾景福。”
語畢,馬氏跪坐下替玉錦梳頭,別上發笄,然後馬氏起身走開,孫嫣跟著走到玉錦前面,象徵性的替玉錦正了正發笄。
待馬氏回到原位,玉錦起身和孫嫣一同去更衣。
到此唐氏的眼睛已然有些溼潤了,待玉錦換了襦裙出來,給唐氏和孫衍行跪拜禮時,唐氏忍不住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沒想到當年那麼小的一個嬰孩,今日就要成人了,唐氏心裡生出了不捨之情,成人了就意味著要嫁做人婦了。
玉錦朝著唐氏和孫衍跪拜,心裡也和唐氏一樣感慨萬分。她站起來時眼眸亮晶晶的,眼眶裡似乎有淚水。
接下來玉錦又回去換了兩次禮服,終於到了最後的禮節了。
馬氏站在身著大袖長裙禮服的玉錦面前,念道:“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愛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於假,永受保之,曰錦春甫。”
玉錦答道:“錦春雖不敏,敢不夙夜只奉。”
及笄禮已成,孫衍和唐氏出列站到玉錦邊上,孫衍宣佈:“小女錦春笄禮已成,感謝各位賓朋嘉客賞臉參加!”
語罷,孫衍朝在場各位賓客作揖感謝。
賓客們紛紛起身回禮,及笄禮已成,唐氏引著小姐夫人們往後院花廳走,孫衍帶著男客們朝前院去。
孫嫣和玉錦攜手回去換衣服,準備接下來玉錦的生辰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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