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過道里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打鬥過的痕跡,好像方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被損壞的門已經被全部卸下,地上的碎片也打掃乾淨了。
船已經靠岸,蕭憫拎著玉錦打算直接帶她出去,經過靖菡小姐的屋子門前,蕭憫腳步頓了頓,但不過片刻又提步前行。還是玉錦聽到屋子裡靖菡小姐的聲音,掙扎的更厲害了,“你就不想知道靖菡小姐現在如何了?你這個鐵石心腸的人。”
今日的一切都在蕭憫的掌控之中,他不用去看也知曉靖菡平安無事,何況靖菡是故人之女,蕭憫也不會允許靖菡有半點損傷。因此他步履不停,忽視玉錦更加激烈的掙扎。
“你這個人怎麼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啊,而且今天也是你利用靖菡小姐把敵人引上船的。這麼一個國色天香、如花似玉的小姐,你也下得去手呀!啊——”玉錦猛然看到了湖面,尖叫一聲,四腳並用的抱住蕭憫。
蕭憫站在門口,前面是連著船和岸邊的木板,岸上兩邊列了一隊侍衛,還有今日向他請安的兩個官員。
蕭憫黑著臉,想把攀在自己身上的玉錦扯下去。但是身上的人抓的緊緊的,蕭憫完全沒辦法將她與自己分開。
侯在岸上的人有點好奇的往船艙裡瞧。
蕭憫冷峻著臉,裝作沒有身上的人一般走出去。但是這個姿勢著實難看,蕭憫用盡力氣將身上的人改為公主抱,她的兩隻手還是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脖子。
玉錦溫熱的氣息噴在蕭憫的脖子上,弄的他有些心煩意亂。
蕭憫定了定心神,一步又一步鎮定的走到岸上。此處上岸點偏僻,岸邊平民百姓並不多,但還是有幾個遊人經過。
那兩個官員見蕭憫抱著一個男人出來,兩人交換了個眼色,將頭低了下去。其中一人洋洋得意,這不是自己送進去的男人嗎?果然投其所好了,這馬屁拍得準,拍得妙!
蕭憫上了岸,身上的人還是不肯鬆手。
玉錦感覺他不動了,緊緊閉著的眼睛睜開一道縫,又馬上閉上,在那人的耳邊說:“再往上走走。”
蕭憫壓住怒火,這人還真會得寸進尺。但他還是聽話的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玉錦睜開眼,現在離岸邊遠遠的,她立刻從蕭憫身上跳下來,站到離他三步遠的地方。
“這下我們兩清了,你不要再抓我了啊。”玉錦揚起下巴直視蕭憫。
“我對你沒有興趣。”
“那就好。”玉錦毫無留戀的轉身就走,一蹦一跳的打算回府。
蕭憫站在原地,手摸上腰間的玉佩,摩挲著玉佩上雕刻的“錦”字。他饒有興致的看著玉錦歡快的背影,直到看見玉錦與一個男人勾肩搭背。
“來人。”蕭憫低沉的說,語氣裡有刻意壓制的怒火。
立刻出現一黑衣男子單膝跪在蕭憫身後。
“去查他的底細。”
“是。”那黑衣蒙面男子立刻用輕功跟上玉錦。
為什麼自己看到她與別的男子舉止親密會如此生氣?蕭憫皺眉,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玉錦在走了幾步就看到了孫孝行,終於看到親人了!玉錦快步上前勾住孫孝行的脖子,親密的叫了一句:“行哥哥。”彷彿有了回家的感覺,
“你怎麼溜出來了?”孫孝行看到玉錦,也沒有驚訝,只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