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壓在他身上的女孩才翻了下去。
這次,直到最後,他都沒有暈過去。
因為,暈過去的話,就抱不了她了。
脖頸上尖銳而綿長的疼痛依舊清晰,他輕輕一動,就能牽扯出變本加厲的疼痛。
但是他似乎已經習慣了。
對閆心的行為並不反感,內心深處反而……是喜歡的。
這樣,就能感覺自己被她需要了。
華黎摒棄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側過頭去看她,饜足的小臉上帶著一點點紅,緊緊抓住他襯衫的一角,揉成皺巴巴的一團。
女孩睡得很沉,呼吸悠遠而綿長,淺淺的,偶爾在睡夢中會翻個身。
她乖乖地躺在旁邊,蜷著身子,將自己團成一個小蝦米,不設防的模樣純潔得像林間無憂無慮的小鹿。
向來冰冷的眼神軟了幾分,月華如水,眉目間的淡漠與疏遠在此刻盡數消失。
華黎忍著疼痛,幫她掖好了被角,腦海裡又響起了那一句話。
——抱我呀。
他小心翼翼地,輕手輕腳地隔著乾淨的棉被抱她,栗色的捲髮在枕頭上散開。
疼痛和疲倦交織,他的眼皮很重,腦子裡亂七八糟的。
閆心只吸食華黎的血液,除了他,她誰也不要。
而華黎則任由她索取,予取予求,放縱與嬌慣,久而久之,已然化為他的一種習慣了。
這種被她需要的感覺,讓他歡喜。
最後。
被滲透蠶食。
他生不出一星半點的逃離之意。
反而想靠近她。
就這樣沉淪也好。
也好。
馬路很寬闊,浮雲的影子正在使它變得黯淡。
這裡是郊外,不像城中心那樣,車輛川流不息,行人匆匆忙忙。
偶爾有駛過的車輛和過路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