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華峰、天帝峰下的山賊,還有林玄郡守帶來的五百號人,這些對天運宗來說,是極大的威脅。
天運宗高層緊急召開會議,商討這件事,討論解決之法。
天運宗宗主高時羊赫然在列,另外就是護法,內門長老,暫時沒有驚動少數的隱秘苦修。
高時羊是個矮胖子,塊頭不大,相貌看起來比較和藹,留著一撮小山羊鬍子,看上去大概五十剛過,並不是太老,在一群高層中,算是非常年輕的。
在天運宗山門外,一千五百號人殺氣騰騰,在人群前方,分別是林玄郡守,張庭清、孟厚、魯強、黎章華等人。
見天運宗無人應答,林玄、張庭清等人按捺住火氣,再次大聲道:“天運宗的人都是縮頭烏龜嗎?三息之內,再無人答話,別怪我們衝殺進去,血洗天運宗。”
一道矮胖的身影乘坐飛鶴滑翔而至,降落在山門前方,人群前面,乃是矮胖的高時羊宗主。
隨後,其他高層紛紛乘坐飛行獸而來,左右排開,站在宗主身邊。
“諸位,何必這麼大的火氣,有話好好說。如果是我們天運宗錯了,我們自然要賠禮道歉,做出相應的能讓你們滿意的補償。如果是你們無理取鬧,我天運宗也不是怕事的主。”高時羊摸著小鬍鬚笑眯眯的說著。
“混賬,你們天運宗果然是囂張慣了,現在還敢擺譜?你天運宗派外門長老銅雷帶領一幫人馬,殺害我女兒,這難道是我們無理取鬧。”林玄郡守目光如電,直視矮小的高時羊,聲如洪鐘的說著。
“銅雷殺了我們大王,我們且能和他干休。立即將銅雷還有他的三個弟子交出來,不然,血洗天運宗。”山海盟的兄弟吼著。
天運宗內,一片慌亂。
許多雜役、外門、內門弟子都慌張害怕到了極點,現在山門外被上千強者堵住,揚言要血洗天運宗,他們能不恐懼嗎?他們可不想做替罪羊。
沒有人能想到,葉行有如此威能,居然能調動龍首山下太華峰、天帝峰的兩處山賊,這兩處山賊,根深蒂固,有數百年基業,多少宗門都降服不了,居然卻被葉行降服了。
一時間,許多人都看不懂了。
林玄為他女兒報仇這很容易理解。
但太華峰、龍首峰下的兩夥山賊為葉行報仇,這卻很難想明白。
難道是葉行收服了這些山賊?想到這裡,許多人雖然知道葉行已死,但他們還是打心裡佩服葉行。
“林郡守,還有這邊的山賊兄弟,如果真如你們說的這樣,當然是我天運宗銅雷長老的不是。但我想,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銅雷長老的身份,斷然不會去傷害小輩吧。”高時羊捋著小鬍鬚,表情怪異的笑著。
“放你媽的屁,我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看你這小老頭長得還算像模像樣,沒想到卻是陰險乖張之輩,公然在我們上千人面前護短,以為我們不敢動你們天運宗嗎?”山賊兄弟怒吼。
“混賬,你們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們宗主說話,你們有人,我天運宗就沒人嗎?”天運宗的高層板著臉怒道。
“你媽的,殺了人還有理,我們看,這話也沒必要說了,一起衝。”袁易、黃靈等幾個兄弟怒吼著,直接抽出刀劍就衝了出去,其餘許多兄弟也跟著衝了過去。
“都等等,不要衝動,我們的主要目標是銅雷,如果現在殺出去,最終銅雷沒殺死,我們兄弟都死光了,且不讓銅雷那混球偷著樂。”張庭清制止道。
“哼。我們和他們講理,他們卻護短,我們只有公然開殺了,他們才會害怕。葉大哥的仇,不能不報。”袁易、黃靈等人粗著脖子悲憤道。
天運宗的人見山賊這邊是真敢殺,不是擺陣勢鬧著玩的,也都安靜老實了一些,沒有再擺出凶煞的臉,也沒有再放狠話。
張庭清、林玄道:“是與不是,叫銅雷出來答話就行,何必把他藏著掖著,堂堂大武師,帶著一幫人去殺幾個武徒後輩時,都沒有躲著,難道現在知道丟人了不成?”
其他幾個高層以目光詢問高時羊。
高時羊點點頭。
一個高層準備轉身去傳銅雷。
可是,遠處早已傳來狂妄的聲音。
“興師動眾,來一千多號人,我銅雷還以為幹什麼了,原來是為他小子報仇。看來,我銅雷的身份很不一般啊,居然請動了如此多的人馬,各個等級還不低啊。”
“喲,這其中還有同樣是武師境的林玄郡守,這麼說,郡守大人也被我請來了。”
銅雷的聲音表情極其囂張,完全沒有任何愧疚、道歉、害怕的樣子。
眾人怒極,各個血氣翻滾,恨不得將之搗碎。
林玄郡守的憤怒,掀三江之水都無法洗淨,好端端,他的女兒被害,這銅雷只是一個宗門的外門長老,身份不知道比他郡守低了多少,沒想到害了人,還能如此桀驁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