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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大殿,趙佶隨意的坐在龍椅上,他的對面站著太師蔡京。
太師蔡京是來複旨的的,只是他的面色並不好看。
“呵呵!怎麼蔡太師對朕的旨意不滿麼?”趙佶笑道,此刻他對蔡京的語氣並不像君臣,更像是一對多年好友。
“微臣不敢!”蔡京戰戰兢兢的答道,雖然嘴上說不敢,但是他的心中的確是很不滿,畢竟他貌似剛剛親手用聖旨救了自己的殺子仇人,子曰:“以直報怨,以德報德!”,蔡京還沒有道德高尚到以德報怨的程度。
“微臣只是有些不懂!皇上為什麼要救高天呢?一者,殺高天是那個人唯一的要求,那個人的恐怖微臣和皇上可都是見識過的,二者,讓太和球社與齊雲社兩虎相爭,不正是我們朝廷坐收漁利的好機會嗎?畢竟這些本來只應該好好踢球的草莽之輩,如今竟然也都紛紛練起武藝來,已經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微臣愚以為皇上之所以設立這個鞠王爭霸賽,恐怕封鞠王是假,想要收攏這些人的人心才是真吧,三者,就是微臣的私仇了,當然微臣的私仇實在是不算什麼,但是如果能夠順便得報,微臣也深感皇上隆恩!”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知道近幾個月,你不能動高天就是了!”趙佶的面色一改,他的話中帶著深深的寒意。
“是是!微臣遵命!”蔡京似乎被趙佶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來,自古君心難測,有道是伴君如伴虎,此刻的蔡京誠惶誠恐。
“呵呵!這就對了!”趙佶的面色又一緩,道:“那些踢球的莽夫怎麼能夠和朕的愛卿蔡太師相提並論,朕答應你,鞠王爭霸賽後,你的殺子之仇就可以隨你喜歡想怎麼報就怎麼報了,倒時候朕還會加封你為忠王,世襲罔替!”
“謝皇上隆恩!”蔡京磕頭如同雞叨米。蔡京心中暗自思量,畢竟不過是一個兒子的仇而已,蔡京還有四個兒子,如果蔡家能夠異姓封王,蔡京寧願不報仇也罷!
“好了,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趙佶道。
“臣告退!”
看著蔡京彎著身子緩緩退出去,趙佶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他喃喃自語道:“高天,朕送你的這個大禮,你還喜歡嗎?”
“皇上!”突然,趙佶的大殿中驀然閃出一道身影,這個人是一個道士,大約六十多歲的樣子,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只是他身上的道服卻不似普通道觀中那樣是灰布的,竟然是罕見的黃色,在北宋黃色可是皇帝的專用色,可見這個道士的不凡。道士的黃色道服更是用絲綢鑲嵌金絲織成,華貴無比,背後有一個大大的陰陽太極圖。
“道陵,你來了!”趙佶笑道,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很高興,“大遼有金球國師,我們大宋卻有張天師!”
原來這個道士竟然是北宋道門領袖,龍虎山張天師,張道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