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琴又驚又羞,急忙想要縮回手,突然覺得一股清涼氣息從對方手上傳來,身上的傷勢頓時好轉。
她這才明白烏世鑑是在為她療傷,心裡感激,臉上卻是一片嫣紅。
片刻之後,烏世鑑便鬆開了手,“得罪了。”
“哪裡,我還要多謝你呢。”秦雅琴的羞態一現即斂,“是因為我要來捉三音蟾蜍,才害得你被困在這裡。”
“天無絕人之路,我們一定出得去。”烏世鑑道,秦雅琴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有信心,但也一陣心安。
“這個三音蟾蜍也有點古怪,它發出來的那幾個音節,包含著極其玄奧的意境。”烏世鑑細細回想,頗有感悟。
“嗯,書上說這蟾蜍乃是上古時候就存在的妖物,正因為它們能發出這三個音節,擾亂人的神志,所以才被稱為‘三音蟾蜍。’”
“原來如此!”烏世鑑點頭,“這個妖物還只能簡單的模仿出音節,要是真是領悟,我們今天恐怕都不是對手。”
“今天要不是你,我也絕不是它的對手。”秦雅琴目光中有佩服也有驚訝,“你的修為如此之強,為什麼沒有參加‘帝國會武?’”
她嘆息道:“你若是參加帝國會武,這第一名也許就是你的。”
她見過了烏世鑑的神識,也見過了他在對面蟲王時發出的“龍捲破”,知道他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但這時說的也只是“也許”。
“南宮家的劍術,天下無雙,你若是對上南宮渡,鹿死誰手,還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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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的劍術真的如此之高嗎?”烏世鑑問道。
“劍修一脈,現在已經是天下修行道最強的一道,而南宮家的神劍宗,已經是如今天下劍修之首,而且人才輩出,再過得幾十年,也許這天下修行道的第一,就非神劍宗莫屬了。”
她微微嘆息,有些黯然,她自己身為練氣士,卻也不得不承認劍修一道,已隱隱在所有修士之上。
“天下會武中,公孫牧似乎也是劍修。”烏世鑑眼前浮現起那個冷傲的年輕人。
“不錯,他不但是劍修,而且是當今皇子,但他還是輸在南宮渡的劍下。”
她的目光中露出欽佩之色,“當時他擊敗公孫牧的一劍,宛如天外來劍,就算是公孫牧如此驕傲的人,也輸得心服口服。”
“那他現在在哪個書院裡修習?”烏世鑑對於這個南宮渡,也生起了好奇之心。
“他怎麼可能在哪個書院修習?”秦雅琴目光閃動,“他獨來獨往,卓而不群,怎麼會象別人一樣進入書院修習。會武之後,他便飄然遠去,不知所蹤。”
也是,這樣一個連皇子都敢擊敗的人物,又怎麼可能受縛於書院的條條框框,當然是一心去追求自己的劍道。
“這樣的人物,令我也心生嚮往!”烏世鑑嘆道。
秦雅琴抿嘴笑道:“你是想跟他一決高下嗎?”
“難道人與人見了面,就一定要打架嗎?”烏世鑑笑了起來,“難道就不能坐下來,一起喝幾杯酒?”
秦雅琴也不禁重新審視起面前這個男子來,他雖然看起來並不是那麼俊俏瀟灑,但淡定從容,目光明亮,別有一番風采。
“不錯,人跟人不一定非要打架,坐下來喝上幾杯酒,那才是極好的,等我們出去了,我一定要請你好好喝上幾杯。”她嫣然而笑,卻又嘆道,“只是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烏世鑑微微一笑,仰頭望向上空,不再說話,專心致志的感應符文。
符文隱現,散發出陣陣波動,面對烏世鑑的神識,就象是一片汪洋大海,浩淼難測。
烏世鑑這段時間在白廬峰,也已經將所有的符文盡數記在心裡,但眼前這四個象字非字的符文,他居然一個也不認得,但卻偏偏又覺得非常熟悉。
他苦思良久,不得其門而入,時間也不知道流逝了多少,秦雅琴一聲不吭,取出那一團白色的光團,雙手異常靈活,從光團中抽出一根根雪亮的銀絲。
她首先將那根斷了的琴絃取下,然後手上突然冒出一團紫色的光芒,將那根雪銀色的銀絲小心翼翼的裝到琴上,代替原本的琴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