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王子太過於貶低自己了。”
“我本來就是個浪蕩無行的人,就連父王也已經不管我,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他端起酒杯,“來,來,來,陪我再喝上幾杯。”
“好,我來陪你喝。”沈月突然坐了起來。
“沈大小姐真是性情中人,來,我們乾杯。”
“三王子,你打不打得過吳適?”沈月臉上紅色更濃,突然道。
“打不打得過我怎麼知道?要打過了才知道,今天我們是來找樂子的,不說這些。來,來,喝酒。”
沈月將一碗酒一飲而盡,把碗朝桌上一頓,道:“你要是打傷了吳適,我跟你沒完,我管你什麼王子不王子!”
“沈月,你醉了。”烏世鑑道。
“有什麼關係?我就喜歡沈大小姐這樣直爽的性子,不象王府里人人都是嘴裡一套,心裡一套,到處爾虞我詐。”令狐悔大笑。
烏世鑑皺起了眉頭,令狐悔卻已經在道:“你們是不是也知道了?所以才來的?”
“知道什麼了?”
“知道雷城來了一個大美人啊!據說她來到‘醉春濃’,只有幾個人驚鴻一瞥見過她的長相,全都驚為天人。”令狐悔眼中似乎也亮起了光彩。
“只可惜這位姑娘來到這裡,既不會客,也不見人,無論是誰,無論出多少珍寶,她也絕不出現,真不知道她到這裡來做什麼?”他嘆道。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等她嗎?”沈月道。
“當然,有美人自遠方來,豈能不一見?”
“她不見客,你又有什麼辦法?”
令狐悔突然笑了,“她可以不見別人,又怎麼不出來見我?”
烏世鑑的心卻沉了下去,他是王府王子,在震州足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想要得到一個女子,又有誰能反抗?
“你見了她想要做什麼?”烏世鑑突然道。
“做什麼?哈哈,你這問題問得實在是太有趣了。”令狐悔哈哈大笑,“你以為我要做什麼?我當然只是來看一眼,看看她是不是象傳說中的那麼好看,看完就走。”
“你說的可是真的?”烏世鑑道。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我令狐悔是什麼樣的人?”
“不錯,不錯,你雖然是王子,倒有幾分名士的風采。”沈月拍手笑道。
他們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一陣暗香傳來,從這個房間連著的一間暗門裡,一個小丫頭牽著一個女子走了出來,“姑娘來了。”說完,小丫頭就退了回去。
人未到,香先至,僅僅聞到這樣的幽香,就足以讓人沉醉。
那是一個身穿白紗長裙,秀髮如瀑,臉上蒙著黑紗的女子,她雖然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就已經足以令人覺得搖曳生姿,心旌神搖。
令狐悔擊桌嘆道:“美人在骨不在皮,就算不看這張臉,也已經是天香國色。”
沈月也呆呆的望著她,她也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就象是初晨樹葉上的一滴露珠,柔美晶瑩,就連她身為女子,也忍不住心生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