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吳大人年輕俊彥,前程不可限量,將來和侯爺成了一家人,永安侯府真是如虎添翼啊!”人群中巨木門的朱椽突然出聲笑道。
“不錯,吳大人和大小姐郎才女貌,正是天作之合啊。”桃花觀的餘觀主也哈哈笑道。
上次沈月為了替烏世鑑洗清罪名,故意說出他們在一起,永安郡已經滿城皆知,但是卻沒有人敢說出口,畢竟關乎侯府小姐的清譽,誰也不敢妄議。
他們倆話一出口,烏世鑑心裡就是一驚,但沈從容卻面色不變,反而微微露出笑意,“哈哈,兩位道友過譽了,吳適雖然有了些小功勞,但畢竟還年輕,日後也還要各位多多提點幫助。”
烏世鑑更是吃了一驚,聽沈從容的意義,居然隱隱已經將他作為女婿,剛才還在感謝他,這一刻說出的話居然就已經象是自家人。
他念頭一轉,已然明白,這朱椽和餘觀主哪裡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大庭廣眾下提這樣的事?那一定是受了沈從容的吩咐。
當天沈月護他的時候,他還不過是個嫌疑犯,雖然也稱作緝刑使,卻是玄炎衛和侯府打擊的物件。
但如今他不但自身的實力已無可置疑,手下的“青月軍”更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沈從容心中,份量已經大大不同。
他本身已經是侯爵,要是得到烏世鑑的相助,實力必然大增,就算是沈月以後繼承爵位,也要安穩許多。
上次他在書房見烏世鑑的時候,已經透露出這樣的意思,這次更是指使朱椽等人當眾提出,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雖然烏世鑑身為緝刑使,乃是州牧府的職屬,但又沒有誰說緝刑使就不能與侯府通婚,就連朝庭也不能說什麼。
場中諸人神色各異,有人露出沉思的表情,有人卻嘴角含笑,一付果然如此的模樣,有些人卻神情嚴肅。
霍城就臉色陰沉,望了沈從義一眼,沈從義端坐桌旁,目不斜視,神情木然。
沈月也難得的臉上升起一抹紅暈,一雙眼睛卻更加明亮,直直的望向烏世鑑。
餘觀主笑道:“吳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請老道喝上一杯喜酒?”
滿廳諸人的眼光頓時齊齊聚在烏世鑑身上。
烏世鑑心裡發苦,沈月不惜犧牲名譽救他,他也是十分感激,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丟了面子,但自己早有一半是妖魔,前路處處兇險,又哪能安安穩穩的在這裡吃侯府的飯?
更何況,沈從容丟擲這樣的誘餌,多半也是為了跟州牧府爭權,自己壓根不想捲入這樣的漩渦中。
大廳當中一時之間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等著烏世鑑的答覆。
烏世鑑突然眉毛一揚,笑道:“餘觀主,我要是要請喜酒,當然少不了要邀請你,不過如今‘十府演武’在即,當然要以我永安郡的榮譽為重,震州十二郡,人才輩出,那可馬虎不得。”
他這句話,既沒有說要娶沈月,也沒有說不娶沈月,而是把話題輕輕一轉,就轉到了“十府演武”。
但在旁人聽來,卻都覺得他的意思是要在“十府演武”之後,再來跟沈月談婚論嫁。
餘觀主笑道:“吳大人說的也有理,等到你在‘十府演武’中大放異彩,那時可就更加光彩了。”
沈月微微有些失望,卻瞬間恢復笑容,裝作惡狠狠樣子的瞪了烏世鑑一眼,向他揮舞了一下拳頭。
沈從容點頭道:“不錯,‘十府演武’只剩下十天,吳適和盤徹還要趕往雷城,這件事關係到我們永安郡的聲譽,也確實耽誤不得。”
他頓了頓,“吳適、盤徹,你們今天回去之後,好好收拾,明天一早,侯府會派人接你們上路。至於許玉臨,他已經從離州出發,自然會在雷城跟你們會合。”
他嘆了口氣道:“可惜展飛上卿在長寧誅妖,至今仍是杳無音訊,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一場宴會,乃是為了慶祝除妖的慶功宴,大家都是盡興而歸,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