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迎松笑道:“這位大師恐怕是肚子餓了,我們也不要客氣,這便開席吧。”
他舉起酒杯,嘴角含笑,道:“這位公子,大師,來來來,許某敬你們一杯。”
他仰頭一乾而盡,道:“還不知兩位怎麼稱呼,不知能否見告?”
大空嘴裡嚼著肉,含糊不清的道:“我的法號乃是不空,他的名字叫作吳適。嗯,不錯不錯,不愧是乾州來的廚子,這份玉盞澆肉好極了,跟我在乾州吃的沒有什麼區別。”
孫道巖道:“原來大師也曾經去過乾州嗎?”
大空道:“那是自然,你們知不知道彌陀山?”
孫道巖點頭道:“當然知道,彌陀山乃是天下佛門正宗,陛下欽點的“僧王”所在,這世上哪有人不知道的。”
大空擦了擦嘴角的油,喝了一口酒,又撈起一個雞腿,笑盈盈的道:“不錯,我就是從乾州的彌陀山來的,那個僧王大悲和尚,就是我的師兄。”
許迎松臉色一沉,道:“大師,僧王乃是吾皇欽點,切不可隨便亂開玩笑。”
大空咬了一口雞腿,不再理他,道:“你們都不相信我,又問我幹什麼?”
許迎松轉頭向烏世道笑道:“吳公子,來,我先敬你一杯,替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向你賠罪。”
他轉頭望了許公子一眼,許公子馬上滿臉堆笑,道:“都是玉臨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吳公子,還請吳公子恕罪。”
烏世鑑見他們父子越來越是謙卑,心中越是警惕,臉上卻淡淡的道:“哪裡,哪裡,都是一場誤會。”
許玉臨臉上滿是笑容,看不出一點別的情緒,又道:“吳公子文武雙全,不僅書法絕佳,一身修為也是令我難望項背,風采過人,不知道是出知哪一名門大派?”
烏世鑑知道他這是在試探自己的底細,淡淡的道:“我不過是山野粗人,哪裡稱得上風采過人,至於門派出身嘛,哎,我如今這副模樣,實在是無臉說出來,還請許公子恕罪。”
他這招實而虛之,虛而實之,卻令桌上諸人更加摸不著頭腦,但隱約間,似乎又在說自己的確是有來歷的,只是不好言說罷了。
孫道巖臉上的笑容更盛,道:“吳公子,何必謙虛?象你這樣的年紀,能有這樣的修為,就是放眼整個震州,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了,何況我和清虛道長,在震州也多有交好的朋友,說不定跟公子的家族宗門也有相識也說不定。”
清虛道長手捋長鬚,呵呵笑道:“不錯,我們清水觀雖然只是個小觀,但道家同氣連枝,在整個震州,也有許多的朋友,永安郡桃花觀的餘觀主,跟我也算有點淵源。”
烏世鑑不動聲色,道:“諸位都是長寧城的風雲人物,交遊廣闊,佩服佩服。”
眾人見他輕飄飄一句話,便帶了過去,絲毫不給兩人面子,孫道巖不過微微一笑,清虛道長臉上卻露出怒容。
三狼幫幫主鄂朗突然舉杯,道:“昨天我們三狼幫幾個不長眼的傢伙,得罪了兩位,我也來敬兩位一杯,向兩位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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