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空將手一伸,道:“賠我一千兩銀子,也就算了。”
許迎松幾人對望了一眼,都是眼神古怪,但他也不猶豫,立馬從懷裡取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手腕輕輕一抖,便如一片飛絮般飛到大空面前。
瞧這一手功夫,他竟分明也是個修行者。
烏世鑑心裡微動,大空卻已經興高彩烈的收起銀票,笑道:“既然你們這麼爽快,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許迎松笑道:“我以為大師是修行之人,要這些凡俗之物沒有用處,既然大師有用,一千兩銀子又算得了什麼?”
修行之人,要的是靈石靈藥、功法靈器,對他們而言,想要塵世間的銀子,自然有人爭相奉上,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和尚出言想要補償,竟然是要銀票。
大空卻道:“你們有錢的人不知道,所謂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沒有幾兩銀子傍身,又哪裡有酒有肉吃?”
許迎松哈哈大笑,道:“大師真是性情中人,我們今天得罪了兩位,不如就讓我作個東,在知味樓擺上一桌,來給兩位賠罪,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大空喜道:“知味樓可是長寧城最好的酒樓,聽說那裡的廚子是從乾州來的,做的一手好菜。”
他伸手撞了撞正在深思的烏世鑑,道:“我們去不去?”
烏世鑑驀然抬起頭來,道:“去,為什麼不去?”
他當然知道這是“鴻門宴”,但卻偏偏想要去看看,這一對父子,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
他可沒有傻到只憑這許迎松幾句話,就相信他是個好人,能教出這樣的兒子,老爹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他的性格卻偏偏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何況自己剛從叢林中出來,也正好借這個機會打探一下外面的情況。
許迎松臉上笑意更濃,拱手道:“明天中午,許某在知味樓恭侯兩位大駕光臨。”
說完朝許公子一瞪眼,喝道:“畜生,還不跟我走?”
望著許氏父子和小刀、孫道巖離去,烏世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大空卻將懷裡的那張銀票拿了出來,看了又看,哈哈大笑,拍了拍烏世鑑的肩膀,道:“你可要記得,你還欠我二十五兩,不,你後來又借了一兩,一一得五,總共是三十兩銀子,還是要還的。”
“知味樓”是長寧城最好的酒樓,樓高三層,但這時雖然已經臨近中午,一樓二樓卻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三樓中間擺著老大一張桌子,擺滿了美味佳餚,桌邊已經坐了十來個人,長寧知縣許迎松坐在主人位,桌邊除了許公子,孫道巖和小刀,還坐著四五個人,但桌上兩個主客位卻是空著。
臨近中午,眾人已經等了許久,客人卻仍然沒有來。
一個臉色陰沉,穿著青衣,衣上繡著三個狼頭的中年人朝樓梯口望了一眼,道:“許大人,我看那兩個小子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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