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塵埃落定,我跟著你回衛國可好?本來一個儲君便會讓長公主心慌,她哪裡還能有氣量容得下我呢?”
“卿卿,你好不容易回來,不必為了我....”
鐘卿和沒忍住打斷他的話:“不是為了你,是我心之所向。”
無論在哪個世界,他現在唯一牽掛並想要相守一生之人就在眼前,曾經放手過一次,可apha跨越時空、放棄一切找到他,如今他不能也不想再放手了。
鐘卿和的話音落下,殿內一時寂靜,黎瑾的眸光微動,似有萬千情緒翻湧,卻又在瞬息間歸於沉寂,他抬手,指尖輕輕拂過鐘卿和的眉梢,低聲道:“你當真想好了?”
“想好了。”
黎瑾眸色一深,忽然將他拉近隨後俯身吻下,這個吻帶著幾分兇狠,鐘卿和被嚇的瞪大了雙眼,唇齒交纏之間,他緩緩閉上雙眼仰頭承受著。
一吻終了,黎瑾抵著他的額頭正要說話,殿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鳴珂去而複返,面色凝重:“殿下,長公主帶著禁軍圍了九重闕,屬下有把握帶著您和三殿下殺出重圍!”
黎瑾瞬間將鐘卿和護在身後,眼神銳利如刀,鐘卿和卻按住他的手臂,搖了搖頭:“無妨,這是我與皇姐的約定。”
果然,長公主獨自踏入殿中,她卸去了華服珠釵,一身戎裝英氣逼人,目光在二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一瞬,淡淡道:“三皇子好算計。”
鐘卿和躬身一禮:“長公主明鑒,這玉璽,本殿下願雙手奉上,只是太子的命,你必須留著。”
長公主接過玉璽,忽然笑了:“你可知,若我此刻下令,你們誰都走不出這宮門?”
黎瑾的手已按在劍柄上,鐘卿和卻輕笑出聲:“公主不會,因為您比誰都清楚——”他抬眸,目光灼灼,“東國需要的是一位明君,而非囚徒。”
長公主沉默良久,終於嘆息:“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她轉身時又頓了頓,“...保重。”
封建時代的皇室中人總是不相信有人會將皇位拱手相讓給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人,對於他們來說,皇位或者說坐上皇位的人即是關乎自己命運的第一要素。
鐘卿和要說服長公主當這個皇帝並保住自己府邸中幾百條人命,還有讓她容下太子的命,便只能拿捏住她最疼愛的孩子。
翌日,東國宣佈先皇崩殂,長公主以監國身份臨朝稱制,當那捲明黃詔書在太極殿前徐徐展開時,滿朝文武才驚覺——詔書上竟蓋著傳國玉璽與先帝私印的雙重鈐記。
“陛下遺詔,命本宮繼皇帝位。”長公主的聲音穿透晨霧,玄色冕服上的十二章紋在朝陽下泛著冷光,“即日起,改元‘昭明’”。
階下頓時嘩然。老禦史顫巍巍出列:“牝雞司晨,惟家之索!此乃...”
“陳大人。”長公主忽然輕笑,指尖撫過案上密匣,“您三年前私吞河工銀兩的賬冊,要不要當眾念一念?”她目光掃過群臣,“或者...李尚書去年往北疆倒賣軍械的憑證?”
“朕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她忽然撕碎手中密摺,紙屑雪般紛揚,”舊賬今日一筆勾銷。但若有人阻礙新政——玉璽重重砸在案上,“誅九族。”
鐘卿和在立在殿角陰影裡,看著長公主一步一步踏上皇位,待到朝臣跪在地上高呼‘新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時悄然離開了他生活了十幾年的皇宮。
衛國使團雖來的時候浩浩蕩蕩,但卻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東國,沒人清楚他們在這場被載入史冊的改朝換代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自己的太子殿下在東國拐了位極為漂亮的皇子做‘太子妃’。
--全文完【想看什麼番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