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菱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可是我怎麼能就這麼把你拋棄在這裡呢?就算沒有蟲饒又怎麼樣?那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對於我們來說,把你救出去才是我們最主要的目的。”
沒錯,景耀和易白菱一開始就是這樣打算的,就算沒有蟲饒,也是要將鄭望帶出去的,鄭望會這麼想,真的有一些讓易白菱感到心寒。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她能體諒鄭望現在的心情。
被囚禁了這麼多天,也不知道遭受了什麼樣的折磨,還能像現在這樣為別人著想已經說明他是一個很好的孩子了。
實在不能過多的要求些什麼。
“不,我不走。”鄭望知道,易白菱帶著自己肯定是走不出去的。
易白菱無奈,沒辦法只能先跟他一起留下來,畢竟他們還要等待時間,等景耀將前面弄起混亂的時候,才是他們脫身的好時機。
不的不說,景耀還是瞭解易白菱的,見她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再回來,就估計到了應該是出現了什麼意外的狀況,在想一想剛才的事情,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於是當機立斷的提前了行動的時間,至於所謂的行動,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在皇宮的庫房裡放一把火。
火燒起來的時候前方的宴會正酣,雖然景耀和苗王都默契的沒有說話,不過兩邊也差不多情投意合了。
只等宴會結束之後就將這件事情定下來。
在談話的過程中景耀發現,,苗王對易白菱的靈泉水還真不是一般的執著。
簡直除了鄭望,別的都可以帶走了。
就連景耀試探的說想要把蟲饒帶走,苗王也只不過略略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景耀有些摸不準這是苗王特意誇大了自己對靈水的需求,還是真實情況就是這樣,他真的有一些原因必須要用到靈泉水不可。
兩人正你來我往的打著機鋒的時候,就有一個小管事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跪在苗王的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陛下,庫房,庫房走水了!”
苗疆和京城還不一樣,這邊因為多草木,很多房子也都是依靠著樹木搭建的,所以非常的易燃,不過這邊走水的事情卻比京城要少很多。
因為除了一些天災人禍,比如劈下來的天雷之類的,苗疆幾乎都沒有走水的時候。
這邊的防護措施做的比京城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而且這邊的人,認為一旦有走水的事情發生,那就是苗疆的祖先生氣了,是一個非常非常不好的徵兆。
所以這個小管事才被嚇成了這個樣子。
他活到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火災呢。
人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是非常的恐懼的。
“什麼?”
在坐的眾位大臣也都慌亂起來了,甚至有幾個“易白菱”看著都站不穩了。
她可不像景耀一樣對苗疆的文化這麼瞭解,此時一臉的不解,但是她也不敢問景耀。
畢竟她對自己家小姐的心還是非常的忠誠的,叮當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勾引男主人的妖豔賤人。
所以就算景耀只是虛虛的抱著她,她心裡也心虛的不平,想了很多辦法到底怎麼樣回去了對易白菱表忠心。
沒想到,只是一個走神的時間,本來坐在主座上的苗王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下意識的張望,卻只看到了苗王一個拂袖而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