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易白菱是懷疑在花園裡值守的侍衛的, 不過方才小鄭夫人的表現一下子就引起了她的懷疑。
鄭夫人病的太湊巧了不是麼?
這會兒還不是易白菱進席的時候,她也不耐煩應付小鄭夫人,就隨便找了個藉口將身邊的人都打發走了,只留下叮當。
小鄭夫人本來還想說什麼,不過一看易白菱一臉的不耐煩,還是忍住了,這會兒可不是討人嫌的時候。
心有慼慼焉的走了。
“鈴鐺你說,控蠱的人會是誰?”易白菱心裡已經有了兩個人,不過還要在具體看看。
鈴鐺搖了搖頭,“奴婢不清楚,不過肯定在方才那群人裡面,要說起來,奴婢覺得那小丫鬟的舉動不太對,見到自己的主子病了雖說著急,可一點也沒說到點上。”
“反倒像是...”
“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易白菱坐在涼亭上,這裡就是平時鄭夫人來的那一個涼亭。
確實風景獨好,這會兒天這麼冷,在這高處也不覺得寒風刺骨,甚至比在下面的時候還暖和一些。
這涼亭是在一個水上假山上的。
“對,要麼她是有求於娘娘,有什麼話想對娘娘說,要麼,她就是那個操控鄭夫人的人。”鈴鐺少見的還怎麼堅定。
她也知道她這個人做事莽撞,平時話能不說死就不說死。
顯然,易白菱也是這麼想的。
“我以前並不覺得小鄭夫人會是控蠱的人,畢竟她身上一點苗疆的氣息都沒有,不過這次看來果然還是我走眼了,這位小夫人可是深不可測啊。”
易白菱玩味的想著法子,景耀也進展頗豐。
景耀一如既往的維持住了自己高冷的形象,所有來祝賀的大臣每一個能得到他的直視的。
不過這些大臣也識趣,知道景耀的地位平時他們相見一面都難,是以也不拿架子。
可總是有哪些不長眼的,坐井觀天的時間長了,就以為這邊城就是天了。
景耀正看著自己的手中的酒杯,估量著易白菱這會兒在幹什麼的時候。
就聽到一個不高不低的少年聲音傳了過來,“我看太子殿下也不過如此,這些日子什麼事兒都沒做,一直在跟人周旋,並不像是做實事兒的人。”
少年自然沒有注意到,景耀的眼神在他說話得一瞬間就轉了過來,直接導致整個屋子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那人身邊的人自然也沒想到少年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還說的這樣大聲,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聽到了。
他忙去捂少年的嘴,不過也晚了,整個屋子裡早就鴉雀無聲,無人吭氣。
暗一手中的劍一動,卻被景耀抬手攔住了。
那少爺顯然也是傻眼了,沒想到自己說的話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他不過是嘴上說說,發洩一下怒氣罷了。
“你是誰家的孩子?”景耀涼涼的聲音冰透了那少年的心。
少年身邊的人沒辦法,看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咬咬牙。
先把少年拉著,兩人雙雙跪在地上道:
“求殿下恩典,他是邊城督察席歡的兒子席苑,草民是副督察何兆之子何新,方才出言不遜,還請太子殿下饒命。”
要是一般人碰到這種事情早就有多遠離多遠了,不過何新生性純良,做不出這種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