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菱也不知道暗七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只見暗七給自己行了一個禮,就又沉默了。
想了想,易白菱又拉起了另一個話題,“暗七,你們派人去後面看過了麼?”
算著時間,從他們進來到現在怎麼也有五六個時辰了。
但是沒想到,暗七竟然搖了搖頭。
景耀沒等暗七說話,突然插了一句,“這兩個暗衛還有救麼?”
這話自然是問易白菱的。
“當然是有救的,只是我手中的材料不全,再加上,也沒有必要的裝置.....如果治理的晚了,可能眼睛就保不住了。”
易白菱方才已經給兩人紮了針,但只能是抑制,到底不是治療的方法。
要想根治,最好的辦法自然還是開刀。
“還有多長時間?”景耀問。
易白菱估算,“最多也就三天吧,這還得我每天施針才行。”
景耀點了點頭,轉頭對暗衛們道:“大家都聽到王妃的話了,既然這樣,這幾天我們就必須要辛苦一些了,幹糧和水都緊著傷員先用。”
“那怎麼行?”暗一第一個不同意。
景耀手一擺,“此時不必再說,我一定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同伴的。”
“走。”景耀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就率先帶著往前面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陣,也沒有說話,跟著景耀和易白菱往前走去。
這是一條十分幽深的通道。
和前面經過的路都不同,明明距離火爐這麼近,但是還是能感到一陣陣的潮濕。
有一種陰冷的感覺直入肺腑。
安安靜靜的通道裡,只能聽到他們十幾個人淩亂的腳步聲。
火把的光忽明忽暗的。
走了好長時間,約莫有兩個時辰,走在前面的景耀突然頓住了腳步。
一把將身邊的易白菱拉到自己身後。
於此同時,眾人就感覺到一陣大風颳了進來。
那風十分的強勁,一時之間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但是那風來的快,去的也快,沒過多長時間,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被景耀保護在身後的易白菱卻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只是感到景耀的心髒搏動的聲音。
砰,砰,砰,。
給易白菱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忽然,風停了。
易白菱聽到了嘩嘩的水聲。
她抬起埋在景耀背上的臉往前面望去,果不其然,一條大河出現在面前。
“好寬闊的河啊。”二十六突然喃喃了一聲。
雖然別的人沒有說話,但是不得不說,他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這河一眼望過去,竟然望不到邊,雖說可能是在黑暗的情況下看不清楚。
可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條大河。
若是在平地上自然是沒有什麼稀奇的,可這畢竟是地下。
在逼仄狹窄的空間裡,不大的河也覺得無限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