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做出來的藥液,卻被小師妹拿去邀賞,最後自己不僅什麼都沒交上去,還被師傅責備了一頓。
易白菱心中的鬱氣越發強烈。
竟然又想起了當初易新秋毆打原身的畫面,身上又好像浮現出了那種疼痛的感覺。
下腹又突然的脹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自己體內留了出去,她怎麼抓也抓不住。
良久,易白菱終於想起來了,那是明熙,在她腹中的明熙。
明熙還沒有出生,就已經被易新秋和應千霜給弄死了。
如果現在易新秋能站在易白菱的面前,易白菱肯定會沖上去活剝了她。
生吃其肉,活飲其血。
易白菱終於感覺出了自己的不對勁。
但是她一想深入自己的想法,就感覺腦袋一頓的脹痛,在模模糊糊之中,突然看到自己眼前有一株鮮紅的花朵。
這是什麼?
易白菱看著那朵花入了神。
紅花,水紅花。對!水紅花!
易白菱一勘破了這其中的魔障,本來混亂的思緒一下子就清晰起來了。
她本來是在山洞中看水紅花的,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正在易白菱想著要怎麼破局之時,突然,一盆水盡數潑在了她身上。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還是原來的那個山洞,只是水紅花已經被景耀拿到了很遠的地方。
景耀半靠在山壁上,本來包紮的很好的傷口竟然又滲出血跡來。
手中拿著一口黑色的鐵鍋。
易白菱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幕喜感的不行,一個翩翩佳公子,胸口帶血,拿著一口鐵鍋。
見易白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景耀本來就黑的臉色更黑了。
將手中的鐵鍋丟掉,惡狠狠的說:“還不趕緊過來扶著我!”
“剛才發生什麼了?”易白菱將景耀扶回床褥上。
又給他重新弄了一下傷口。
“這不是應該我問你的麼,剛才說的好好的,你突然愣在那裡不動了,我怎麼叫都叫不醒,只能走過去,用水潑醒了。”
易白菱也將自己剛才的感覺給景耀講了一下。
景耀的眉頭深深皺起來,“我們方才可是吃了解毒藥的,那麼這東西不是毒了?”
“應該不是,但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我感覺像是一種致幻的東西,只是沒想到啊效果竟然這樣強烈。”
“沒錯,而且防不勝防,只是可惜的是,這種東西根本沒辦法帶出去,實在太紮眼了。”
易白菱推測道:“很有可能是這老人不知道在哪兒裡發現了一大片這個,但是空懷寶貝,卻沒辦法使用,所以才會過來和大佛寺僧人合作。”
“也就是說,兩邊都有想加害的人。”景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感覺,大佛寺要這個,應該是為了太子。”易白菱突然說道。
景耀饒有興致的看了易白菱一眼,“豫王不是也有可能麼?”
易白菱毫無形象的翻了一個白眼,“我見過豫王一面,他應該不是這麼愚蠢的人。”
“哼。”景耀對易白菱的話不置可否,轉移話題的說道:“我們這就準備出去吧?”
易白菱頓了一頓,也沒再多說,將這裡她們的痕跡都消除掉之後,才點了點頭。